蘇憶殤目瞪口呆地看向麵色不改一臉溫和淡然的玖夜,這隻“螃蟹”,難道就是哥哥的師父?那些個自詡正義的修真者,到了這個歲數的不應該是白發飄飄,胡子飄飄,一臉的正義從容,就是泰山崩於麵前,也不過是一甩袍袖,雙手背後麵不改色,做足了一派宗師的範兒嗎?!!
眼前的瘋老頭究竟是哪裏來的啊啊!!
就在沒有一派宗師風範的瘋老頭昆侖開陽長老死死抱住懷裏的“徒弟”並深情訴說自己對他的寶貝徒弟是多麼地想念的時候,一個無奈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開陽師叔,他的乖徒兒那你身後呢,請放了這個可憐的小二兄弟吧。”
玖夜回頭看向從房間走出來的一臉困倦並時不時打了哈欠的男子,點頭:“肖師兄。”
“呃?”開陽鬆開他熱情的懷抱,低頭一看,正如肖書宇所說,方才和自己“聯絡”感情的,哪裏是自己的徒弟,分明是一個因被自己的熱情而險些窒息的陌生人。
開陽哈哈一笑,臉上一點尷尬也沒有,直接扔了陌生人轉而向自己的徒弟繼續抒發離情別緒。而玖夜……蘇憶殤發誓,他今天以前是佩服尊敬又愛慕自己的哥哥整個人,總覺得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但接下來玖夜的表現,蘇憶殤覺得,他這哥哥,全身上下包括頭發絲兒,他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麵對那隻“紅螃蟹”言語的狂轟濫炸身體的又親又抱,雖說程度比起方才差了許多,但是,他的哥哥,麵色淡然目光平靜,聲音不快不慢,仿佛前麵蹦躂叫囂的人不過是隻螞蚱子。
在肖書宇見怪不怪,玖夜我自巋然不動的狀態下,開陽長老終於訴說完了離情別緒,雖然他口中活像分離了幾百年似的徒弟,不過是離開了一個多月,連開陽長老歲數的零頭的邊邊角角都不如。
玖夜的目光過濾開陽掠過肖書宇,落在他們身後的幾人身上。那些人算起來都是他的師兄,皆是各閣的優秀弟子,其中一位正是天樞閣的夢無酒,算起來和他比較熟悉的師兄之一。
——說起熟悉,不過是折騰得比較慘罷了。
目光最後落在坐在床榻上閉目冥想的黑衣人身上,玖夜點頭:“天樞師伯。”
一向冷麵的黑衣天樞,眼睛也不睜,隻是“嗯”一下算是應答。
玖夜的目光轉向肖書宇,問道:“難道,這次便是天樞師伯和師父二人領隊嗎?”掌門師伯是瘋了嗎,竟然連他師父都送了來。
“不。”相處多年肖書宇自是明白玖夜的意思,臉上浮現淡淡笑意,道:“這次掌門師父派下了的兩個長老,有天樞長老自然不假,但開陽師叔卻是自己來的。另一位長老是……”故意停頓。
身後,夢無酒很給麵子地接道:“另一位就是肖師兄。”
玖夜麵無表情。
夢無酒解釋道:“當初肖師兄有下山的打算,就考核了長老。偏巧有了任務便被掌門師伯順勢派下了山。”
玖夜依舊沒有表情,但心裏卻撓起了貓爪子,早知道他也考長老了,反正他的能力不遜於肖書宇,總好過現在,生生矮了一級。
對於第一次見麵就調♪戲自己的肖師兄,雖然在漫長的二十年裏撈回來不少,但是,玖夜對於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記得還是很牢的。因此,玖夜除了喜歡奴役他以外,最喜歡的便是打擊他了。
“這個毛孩子是誰?”終於狠狠折騰夠大家耳朵的開陽長老,目光落在了蘇憶殤的身上。
“我母親弟弟的姑姑的侄女的姨媽的兒子。”玖夜麵不改色地說謊,末了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