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偷。
一見那個小偷,蒼炎無奈地笑了,但心中卻炸毛得想要去撓牆。
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令人無語的乞丐。
那個乞丐也就八九歲的模樣,小臉像個花貓,紅黑相間,看似像是泥土鮮血,但蒼瑞是何等人也,小時候遇見的刺殺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血腥氣還聞不出來嗎?那小孩子臉上,紅色的分明就是西域特產的胭脂“嫣然一笑”,中原內地千金難求;那黑色的分明就是上好的淬金墨,一向隻有富貴世家才用得起。
再看看那身衣服,沒錯,是夠破爛的,但那料子卻是上好的。分明就是和自己身上的墨緞一個料子,就連上麵的破洞,與其說是刮破的,不如說是那一些鋒利無比的利器劃破的。
蒼瑞臉上雖然笑得無比之溫柔和煦,但心裏反複詛咒著這莫名其妙的蕭國。這蕭國,不是乞丐太富了就是那些世家子弟太閑了,沒事跑來裝乞丐再兼職小偷。
作為一個出色的皇族,尤其是一位令得全國美女瘋狂的瑞王爺,他決定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子。於是,本來打算在蕭國期間低調做人的蒼瑞,直接在街上“劫走”了一個小“乞丐”,壓回了驛館,對他開始了再教育,給他灌輸了無數一個世家子弟應該做的事情,同時也以老師的身份狠狠地奴役了他,直到他準備參加觀禮的時候也放走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奴役得太狠了,那個孩子走了之後就再沒有回來,以至於蒼瑞離開蕭國的時候還不停地念叨那個孩子是在是隻白眼狼,自己好心沒有將他送進衙門裏還管了他好幾天的飯,到頭來自己走的時候還不知道送自己一下。
說起來……蒼瑞摸了摸下巴,笑得奸詐,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雖說那小子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不肯洗掉臉上的油墨胭脂,但,蒼瑞對於一個肯認真聽講的好孩子還是很寬容的。不像自己那令人崩潰的兄弟蒼炎,整個就是一上天派來折磨蒼國的。
說起來,這蕭國的皇帝蕭葉祈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
回憶完畢,蒼瑞又開始反反複複地翻著手中的請柬,心中警鈴大作。
那個蕭葉祈他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說起來也蠻可憐的,登基的時候才十歲,原本是蕭國皇室中最不受寵的皇子。
隻是,在他的父皇病重期間,十五歲的太子被殺,其餘皇子陸續夭折,皇室的男丁隻剩下蕭葉祈和攝政王。說是那個蕭葉祈屠盡皇室謀得皇位,蒼瑞自是不信。畢竟,蕭葉祈不是嫡子,其母也不過是一個小臣家的女兒,勢力遠遠遜色於其他皇子,能無聲無息地派人幹掉一幹皇子又不留下任何把柄,誰能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唯一可信的便是,那個攝政王需要一個傀儡皇帝,而本身勢力小又沒有什麼才華的蕭葉祈被攝政王看中了。
前些日子死在蒼國的國舅,是蕭葉祈皇後的父親。同樣,這個皇後也是五年前的時候由攝政王親選的。蒼瑞心中感慨,這麼一個連自己的皇後都沒有辦法選擇的皇帝,二十歲了但朝中大權仍舊把持在自己皇叔攝政王的手裏,他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是太窩囊了。
努力回憶了一下那個比自己小了九歲的小皇帝,蒼瑞無奈地發現,他對於那個小皇帝的印象實在是模糊了,隻能依稀知道那個小皇帝長得不錯,也不願意說話,當日登基後的宴會也是有他皇叔一手把持的。
說起來,他皇叔長得真是不錯,和玖夜蘇憶殤是一個級別的,就是性子太冷了。真是想不到,清洗了皇室後,那個人竟然沒有自己做皇帝,反而扶植了那麼一個傀儡上台。
蒼瑞撇撇嘴,目光又落在了請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