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段(1 / 2)

外掙紮並試圖勾起地上自己已經成了碎布的衣裳時,一隻爪子的推拒動作剛好按在了那個小小蘇醒的部位上,強迫它愈加精神起來。

當然,一臉慌亂羞憤的蘇憶殤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爪子下麵的究竟是什麼。

隻是,他不知道,身為主人的玖夜如何會不清楚。玖夜的本意是教訓一下某狐狸,再查看一下傷勢。但這隻笨狐狸非但不體諒他的心情,反而時不時地“勾.引”他。玖夜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立場不堅定容易被誘惑,他隻會認定某狐狸的故意為之,以使自己忽略對他的懲罰。

玖夜心中挑眉,他是那麼容易被美色誘惑,立場極不堅定的人嗎?

當即揚手,“啪”的一聲,又是落在蘇憶殤臀部的一“鍋貼”。同時是玖夜含著細微惱意的嗬斥聲:“別動了!”

蘇憶殤不動了,老老實實地趴在玖夜的腿上,垂著眸子看著地麵,一副死貓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唯有那時不時抖動的眉睫以及微微抿起的唇角方才證明,他的心情並不如他竭力表現的那般鎮定。

蘇憶殤的背脊很光滑,沒有絲毫的疤痕。但玖夜的手就是停留在他的肩胛處,反複摩攃。玖夜鳳眸微斂,唇張了張,似乎想要忍耐但心中難以壓抑的怒氣還是令他忍不住冷笑著開口道:“說吧,你是為了什麼受了傷,還用‘血蝕蟲’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腥氣?你當你哥我的眼睛是瞎的嗎?是不是我一個沒有看顧到,到最後我隻能為一隻幹屍狐狸收屍?”

蘇憶殤一臉震驚地抬頭看向玖夜。

玖夜伸手捏住了蘇憶殤略有些尖細的下頷,語氣冷冰冰的,含著珍惜的寶物被不明損傷後的惱怒,道:“難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

說完了之後,玖夜咀嚼著自己說出口的話,手指也著重按了按蘇憶殤肩胛的部位,臉上劃過一絲疑惑。他明明記得那天在驛館裏,自己和小殤說了一些親昵的話以後,隻是小小的一吻,小殤就昏了過去。背後的血跡幾乎染紅了他整個手掌,扯開衣裳後發現傷口上麵竟然盤踞著一隻雞蛋大小的蟲子,肚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喝飽了血。

自幼熟讀各種雜書的玖夜如何看不出那個蟲子便是專門吸食溢出血液的“血蝕蟲”,自然明了這種蟲子的作用便是壓製血腥氣,心中更是明白是蘇憶殤有意要瞞著他受傷的事情,但玖夜仍是忍不住生氣,尤其是在這隻不聽話的笨狐狸直接昏迷了三天,更是令他心生滿腔怒火。

雖然蘇憶殤的後背已經半點瑕疵也無,再一次證明了他從昆侖仙境裏麵拿出來的藥物之有效,但玖夜隻要一想起當時軟綿綿倒在自己懷裏怎麼喚他的名字也沒有醒過來的情景,以及白皙的脊背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玖夜心中的怒火便如海嘯中的水浪一般,一波比一波洶湧。

也正是因為這些憤怒太過灼人,玖夜沒有發現,在自己說出血蝕蟲的時候,他懷裏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緋紅的眸底劃過一絲懷念與悲哀。

蘇憶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為乖巧的笑容。他直起上身,修長的手臂勾住了玖夜白皙的頸部。蘇憶殤輕輕將玖夜的頭拉下來,抬起那張堪稱美麗的臉,用著細嫩的麵頰輕輕磨蹭玖夜的臉,軟孺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撒嬌的意味,道:“哥~哥你別生氣了~是小殤的不對,小殤不應該怕哥哥擔心就瞞下自己的傷勢~小殤錯了,下次不會了~”

肌膚的接觸,神奇般地平複了玖夜恨不得澆灌蘇憶殤全身的怒氣。不僅如此,這種近距離的接觸,鼻翼間縈繞著對方的味道的親密,反而再度勾起了方才由於憤怒而減退的某種衝動。這種小動物一般互相安慰的動作,像是在那種衝動裏澆了油一般,火勢陡然變得劇烈起來。

玖夜有些忍耐地蹙眉,抬手固定住蘇憶殤的腰部,低聲道:“還有下次?”聲音異常嘶啞,含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隱忍。

蘇憶殤搖了搖頭,黑色的長發輕輕掃過了玖夜的鼻翼,癢癢的,一直從皮膚上滲透進了心裏。蘇憶殤將頭靠在玖夜的肩窩處,悶悶地道:“不會了,真的,最後一次了。”

玖夜輕笑一聲,緊了緊攬住蘇憶殤腰身的手臂。在觸及到了光滑緊致但冰冷的肌理時,玖夜微微蹙眉,扯過床上的錦被將蘇憶殤裹了個嚴實,但緊抱著他的手臂依舊沒有鬆開。

玖夜明白自己心中的渴望,尤其小殤昏迷之前正是他從蕭國皇宮裏麵向皇帝借了幾本以供研究的書籍。以他強大的記憶力與閱讀能力,一目十行和有意識的過目不忘,這實在是太簡單了。且不說看著那些?書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單是這心儀的人就半.裸.著身子靠在自己懷裏,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的住。何況,玖夜自認,無論是行事上還是本質上,他與柳下惠絕對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玖夜現在努力忍耐著純屬是因為,他覺得蘇憶殤是失血過多昏迷多日,雖然現在看上去挺活蹦亂跳的,但身體絕對是虛弱的。摸摸這小腰,看看這小臉就知道了——這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一看就是大病初愈後!

但是,對於一個身體無比健康又剛剛吐露過自己心意的男人,一直覬覦著的人老老實實在懷裏,雖然推開了能夠使自己多一份抵抗欲.望的勇氣,但將自己喜歡的人從懷裏推開的傻事,玖夜自認是不會做的。哪怕這煎熬真是既痛苦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