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嵩是薑英手下的副將,為人忠誠,敢作敢為,衝鋒在前,深得薑英的喜愛。
這日,陳嵩實在看不下去金軍的囂張氣焰,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喊大叫:“宋金既然已經講和,為什麼金兵殺傷我軍,而又不準我們回擊呢?天地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啊。”他一怒之下,點燃大炮,隻聽一聲巨響,頓時將十幾個金軍炸飛上天,死於非命,嚇得其他金軍急忙後撤,不敢再靠近城下。
宋軍頓時一片歡騰,終於出了心中一口惡氣。炮聲和歡呼聲,驚動了在城牆上監督的內侍馮益。他急忙帶領三個內侍跑了過來,大聲責問:“是誰剛才放炮打死金軍的?趕快站出來。”
陳嵩自知違犯了軍令,不能連累他人,急忙站出來道:“是我打死了金軍,與他人無關,有任何問題,我一人承擔。”
馮益和三個內侍,全是梁師成的手下,他們平時靠著梁師成的權勢,耀武揚威,飛揚跋扈。見陳嵩竟然不顧軍令,擅自放炮打死金軍,破壞議和,這可是彌天之罪,決不能輕饒。
馮益氣急敗壞,上前對陳嵩拳打腳踢,將他打得鼻青眼腫,遍體鱗傷。馮益覺得還不解恨,揮刀將陳嵩砍殺,並將他的頭割下,掛在城頭上,一是給金軍一個交代,二是殺一儆百,震懾群雄。
馮益和三個內侍的殺人行為,頓時激起了廣大守城將士的強烈憤慨,大家情不自禁地破口大罵:“奸佞當道,內侍囂張,朝廷無能,這是何道理啊?”
燕南飛和趙香雲帶著武凱、薑英、高崇、吳革、何慶彥、姚友仲、包冠超、範英浩、徐晟、呼延鈺正在巡城,忽然聽到怒罵之聲,知道出了大事了,急忙趕來。
宋軍見燕南飛和趙香雲趕到,無不痛哭流涕,哭訴事情的經過,紛紛要求嚴懲凶手,還陳嵩一個公道。
他們聽後怒發衝冠,義憤填膺。薑英見自己的好兄弟無故被殺,更是怒火萬丈,一把抓起馮益,大吼大叫:“金軍欺負我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小人,竟敢狗仗人勢,不殺金軍,反而殺我兄弟,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們給陳嵩報仇。”說著,舉掌就要殺了馮益和三個內侍。
燕南飛深謀遠慮,急忙阻止道:“薑大哥,不可魯莽,這事交給我處理。”
薑英深知燕南飛嫉惡如仇,定能秉公處理,這才放下手,站在一旁氣憤難平。
馮益也不是省油的燈,大聲辯解:“陳嵩擅自開炮,打死金軍,破壞議和,罪不容恕。我們依法嚴懲,何錯之有?”
燕南飛臉色鐵青,怒視著馮益和三個內侍,厲聲問道:“陳嵩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殺敵有功,你們竟然殺了他,試問天理何在?”見馮益滿臉不服,話鋒一轉,高聲說道:“縱然是陳嵩犯了罪,那也得由我們處分,還輪不到你們多管閑事。”
馮益急忙辯解:“燕將軍,我們這也是奉梁師成大人和蔡懋之命行事。”
燕南飛非常惱怒,大聲吼道:“你們隻是奉命監督,沒有權力隨便殺人。真是膽大妄為,目中無人的狗奴才,我豈能輕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