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發上,電視裏的影片剛放到一半,沒有雨夜,沒有怪人,是一個關於雙胞胎的懸疑故事。陳繼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謝玲帶著親昵的嗔怪說:“你怎麼睡著了,臉色還這麼差,我以為我膽子小,原來你比我還不如,下次我們還是看喜劇片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別去。”陳繼摟住她,感受她身上的暖意和那股幽幽的花香。
謝玲聽話地留下了:“哪裏不舒服嗎?”陳繼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嘴唇上親吻一下。
“我愛你,別走。”
“嗯。”
“我愛你。”
“嗯。”
“你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知不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麼怪事?”
謝玲從他的親吻中抬起頭:“什麼怪事?”
“我剛才睡著了,有沒有說話?”
“你說……”謝玲遲疑了,似乎不確定剛才聽到了什麼,但她沒有說謊,“你說往前。”
陳繼“霍”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謝玲被他嚇了一跳,不知所措。陳繼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麵色難看,目光直視地麵。他邊走邊說:“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
陳繼指著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說:“這是你買的嗎?”
謝玲搖頭:“不是我。”
“對了,也不是我,那是誰?”陳繼有點激動,“還有陽台上的花盆,我不記得自己買過花,我根本不會種花,它們是哪來的?我問你,這個房子以前住過些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房東宋良是怎麼樣一個人?”
“宋良?”謝玲意外地說,“他是房東?不對啊,房東明明姓李,叫李平,去年六月才買了新房搬出去的,這個宋良是誰,我不知道。”
陳繼開始發愣,轉身從抽屜裏翻出張租房合同,指著上麵的名字給謝玲看。
“難道李叔叔已經把房子賣了嗎?可這個宋良從來沒有來過,我沒見過他。買房子,總要看看的吧。”
“這個房子一直沒有人來看嗎?”
“李叔叔搬走之後就一直空關著,沒有人。”
陳繼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中帶著點死灰:“中介說前一個房客剛走,送我半個月上網費,怎麼會沒人住?”
“中介?”謝玲的臉色也開始不自然,陳繼的表情嚴肅得讓她害怕。
“就是那天晚上,他帶我來看房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陳繼。”謝玲站起來,“那天晚上我隻看到你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麼中介人。”
一股陰冷的寒意從腳下升起,陳繼結巴著:“那你上次,你上次不是說跟我開玩笑的。”
謝玲伸出手,拉住陳繼的手掌。“你別慌,坐下來慢慢說。”
陳繼的手心全是冷汗,謝玲的手卻溫暖幹燥,他顧不上被女人笑話膽小如鼠,把客廳的窗簾全打開,關上電視,這才一臉茫然地坐下。
謝玲看著他,神情似乎有些猶豫。
“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陳繼茫茫然地問:“什麼事?”
“我說了怕你會害怕。”
“到底什麼事?”
謝玲:“那天我不是聽到鑰匙的聲音才出來,而是聽到笑聲。”
“什麼笑聲?誰的笑聲?”
“是個女人的笑聲。”謝玲的臉上也露出和陳繼相似的茫茫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看到一個女人拉著你的手往前走。我開了門,你一回頭,那個女人就不見了。當時走廊上沒開燈,我看不真切,以為自己看錯,心裏又有點害怕,所以沒有多想就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