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見他下車,就按滅手中的煙,走上去說:“你跟我來。”
陳繼問:“怎麼了?”
林希言不說話,拉著他往裏走,來到一個小辦公室,對著裏麵喊了聲:“張主任。”
一個中年女人抬起頭,透過厚厚玻璃片的眼鏡看著他:“什麼事?”
林希言看了陳繼一眼,給他介紹:“這是社區辦副主任張娟。”
陳繼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人,這個女人非常陌生,有些肥胖,說話時總是臉帶微笑十分和藹可親,和原來那個張主任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他看看林希言,茫然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林希言悄聲說:“這是真的社區副主任張娟,你說怎麼回事?”
“那我們遇到的那個人是誰?她為什麼冒充張主任?”
張娟一直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有什麼困難要幫忙,我能解決的一定幫你們解決。”
林希言:“這是我同學,最近剛搬進虞家花園,有點事想問問。”
“虞家花園?”張主任疑惑地問,“你剛搬進去?”
陳繼點了點頭,張主任轉頭問旁邊辦事的人:“虞家花園還有人住嗎?”
“不清楚,都搬得差不多了吧。”
陳繼問:“什麼時候搬走的?”
“這倒沒準,陸陸續續的,不過戶口都在。房子空著也不見出租,有點奇怪啊。”
林希言:“為什麼搬走你知道嗎?”
“不太清楚,反正慢慢都搬了。那棟樓挺不錯,環境也好,又剛翻新過。”張主任熱情地介紹,坐在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同事忽然開口:“聽說那樓裏鬧鬼。”
“鬧鬼?”張主任一愣之後責備,“別亂說,現在不興搞迷信這一套啦,大白天哪來的鬼?”
那人說:“我聽來的,不敢亂傳,不過要沒古怪,怎麼好端端的人都搬走了呢?”
林希言問:“你聽到什麼,說給我們聽聽,我們住那,旁邊沒什麼人,晚上挺恐怖的。”
“那你還聽?”
“總要了解一下情況,省得疑心,房客總有權利知道房子出過點什麼事對吧。”
“我聽的也不多,幾個街坊鄰居聊起來的,虞家花園文革時死過人。”
陳繼以為他有什麼與眾不同的秘密,原來就是謝玲說過的那些往事,不禁有些失望,這件事對他的吸引力還不如冒名頂替的張主任來得大。他說:“死的是虞家花園以前的女主人吧,我也聽說了,是上吊死的。”
那人聽陳繼說了很感興趣:“你哪聽來的?我聽說死的是主人家的兒子,而且還是殉情。”
陳繼愣怔:“是嗎?”
“我聽到是這樣,主人的兒子和傭人的女兒好上啦,家裏不同意,就出了人命。也不曉得誰起頭傳出來的,聽著像港台言情片呢。文革後虞家花園被國家收了,後來也住過不少人,都挺太平,幾十年下來,半年前忽然開始傳鬧鬼。”
陳繼:“怎麼個鬧法?”
“這我也沒見過,聽人說的。”辦事人員臉上略有些慚色,似乎對自己這種道聽途說還四處散播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妥,但仍繼續著:“就是半夜看見有人在樓道裏走來走去,還聽見腳步聲和女人的哭聲。”
“女人的哭聲?”林希言問陳繼,“你聽見過嗎?”
“沒。”陳繼靈光一閃,問張主任,“我想打聽一個人,你們這有人認識謝玲嗎?”
“謝玲?”張主任搖頭,“不認識。”
陳繼有些著急:“她說從小就住在這。”
“多大年紀呀?”
“二十四五歲,長得很漂亮,住在虞家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