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低頭看著什麼。半夜三更,有個女人坐在空房裏已經很詭異,而且還不開燈。可韓路當時一身幹淨,鬼不纏身不害怕,仗著藝高人膽大,繼續一個個房間摸過去。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被吊死鬼嚇得屁滾尿流,就沒注意那女人是不是還在房裏。”
“她是人是鬼?”林希言跟他在一起久了,以前他一定會先問“是誰”,現在問的卻是“是人是鬼”。
韓路:“是人,但不是普通人。她半夜三更在那裏幹什麼,我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和我一樣,小偷。”
“你不是說那是個空房嗎?尋常小偷能偷到那去?”
“所以我說她不是普通人,她在梳妝台前抽屜是開著的,好像在找東西。”
“你為什麼不早說。”
韓路滿臉仗義:“我想大家是同行,又和這件事關係不大,就沒跟你這個反扒隊長彙報。”
“那跟謝玲又有什麼關係?”
“上次小繼給我們看謝玲的照片。我說有點眼熟,像明星,昨天我想了一晚上,那個在梁家別墅出現的女人就是謝玲。”
“謝玲找陳繼到底想幹嘛?他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不用太擔心,以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小偷一般不殺人。”
“有什麼好得意?還得給你們賊門頒個世界和平獎是不是。”
韓路:“不跟你開玩笑,我有問題。”
“你是有問題。”
“問題是謝玲為什麼會在梁家別墅,又為什麼會在虞家花園?她找什麼東西?現在和陳繼在一起幹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
“我啟發你一下。謝玲出現在這兩個地方肯定不是偶然,她要找的東西會不會也是這個?”韓路說著往脖子上指了一下,林希言摸出那塊玉佩,拿在手裏隻覺得一陣冰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玉佩本該是美好吉兆的象征,此刻卻籠罩著詭異陰森之氣。
“要找小繼,先得找到謝玲。謝玲在哪我們不知道,所以隻能找源頭了。”
“源頭?”
“就是這件事的開始。”
“陳繼說剛開始是一隻貓。”
“不是貓啊,林隊。”韓路說,“是房東。”
一切不是從貓開始的,而是從陳繼租房開始,如果虞家花園的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原來的房客也都陸續搬走,肯定暗中都和梁家有約定,怎麼會突然有人把房子租出去呢?
“這個叫宋良的房東本身是一個謎,除了中介說見過一次看不清長相外,就再沒人見過他。他為什麼要把房子租出去,找到他,或許就能知道虞家花園的秘密。”
“嗯。”林希言說,“我本來讓陳繼去找警隊的同事幫忙調查,現在人不知去向,我也把這事擱下了。當事人不在怎麼查。”
“你不是有小繼的手機嗎?翻通訊錄,說不定有中介的電話,打過去問了我們一起查。”
林希言看著他:“你剛才說有事跟我商量,就是這事?”
“這也是其中之一,其實我有個想法。”韓路看看周圍,好像怕人偷聽,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宋良和梁家關係不大,反而和虞家花園的過去有千絲萬縷的糾葛。梁家吃得下黑白兩道,已是人精,可鬧鬼這事不管你能耐多大,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梁家人被纏上也隻好認栽。我們真要查,那正當手段行不通,必要時還得犯點規。”
林希言這次居然沒有罵他,打開陳繼的手機翻通訊錄。一翻之下果然有收獲,其中有一個聯係人寫著“中介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