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側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就是那兒,爹,他剛剛嚇死我了!”路康這麼遙遙的指著黑衣人,以求爹爹為他出口惡氣。路家爹爹剛在後麵整理耕具,就看見自己老婆抱著兒子就那麼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什麼有鬼,路家爹爹一聽就不信,想著不是什麼偷兒吧,就扯著老婆孩子要去看。路家娘親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她剛剛被路康的表情先入為主了,現在想想還真可能是偷兒。於是膽氣也足了,放下自己的兒子準備去找人算賬!
路家爹爹是村裏有名的壯漢,平日裏仗著自己有幾分力氣就不把人放在眼裏,現在人家都“殺到”家門口啦,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舉著鋒利的鋤頭就跟著兒子出了了。他順著兒子指的方向一看,隻覺得看見一團黑影,是有那麼點鬼氣深深的樣子。“但是,別人懼你,老子才不怕你呢。”想著就掄起鋤頭往黑衣人頭上鋤。
那一瞬,黑衣人像察覺到什麼一般,側臉望了過去,也不見他做別的動作,那玄黑的衣袖無風自動了下,路家爹爹便像隻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路家娘親也顧不住害怕趕忙上前:“當家的,你咋啦?”說著扶起咳嗽連連的路家爹爹。
經此一役,路家三人自是不敢再造次。黑衣人也不看路家爹爹,轉身對路康說道:“孩子,過來,別怕。”那聲音柔和悅耳,要不是之前看過他的手段,眾人早就被他蠱惑。路康畢竟還是個稚齡孩子,見到這個陣仗也不管平時在村裏是何等“威風”也就大哭了起來。路家娘親發現黑衣人對路康有了興趣,嚇得手腳發軟,爬似的的一把摟住路康,她用自己的身體阻隔了黑衣人的視線,期望這樣黑衣人就會看不見路康的存在。
黑衣人聽著路康那越來越放肆大聲的哭音,索性冷聲道:“哭什麼哭!不然當心你的小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再有別的聲音……”黑衣人沒有說下去,但拖著的尾音讓人知道其中的威脅是多麼濃厚。路家娘親聽到這話臉色越發蒼白,她知道這黑衣人並不是在嚇唬自己,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竟也冷靜了下來。她輕聲哄著路康,問道:“你想知道什麼?”這路家娘親也是個聰明人,這家雖然沒有到家徒四壁的地步,但也相差不遠,那麼這黑衣人顯然不是求財。再加上近期沒有惹上什麼大麻煩也不至於是尋仇。如果他隻是打探下消息,告訴他何妨。
“你想知道什麼?”路家娘親佯裝鎮定,但她自己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汗水和顫唞的指尖,她幾乎不敢直視黑衣人,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孩子,好像這樣就不會受到傷害。
黑衣人嘴角一揚,讚賞的點了點頭,這還是個聰明人呢!
“隔壁家有養寵物嗎?”這話問得有點莫名其妙,這黑衣人好好的關心人家家裏的寵物?路家娘親此時也顧不上疑問了,隻想快點打法這個煞星。
“我們種田人家總會養著雞鴨,貓狗的,要說特殊的還真沒有。”路家娘親小心的措辭,她收起自己的潑辣之氣,乖巧的猶如無害的小白兔。
黑衣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像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路家娘親的心提了起來,連忙補充到:“但是我兒子今早被抓傷了,傷口有些奇怪。”
黑衣人眼睛一亮,“過來,我看看。”
路康一聽要靠近這個可怖的家夥,原本快要停下來的哭泣又大聲了起來,路家娘親怎麼也勸不好,她急得滿頭大汗,但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兒子。
黑衣人不耐的站了起來,瞬間便到了三步外的路家母子兩麵前,一雙手就那麼鉗住了路康的右腕,路康隻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疼,一股冰涼的氣息從右腕傳來,也顧不得哭泣了,呆呆的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