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段(2 / 3)

莫說蕭鼎臣性子冷漠,除了對他,倒也不曾對誰如此上心,可曾想,到如今卻仍是眾叛親離。

可是就在方才,應無敵出現在那張熟悉的床榻上,一臉的慵懶隨意,一如從前,夏荷也就心軟了。這人的好處說不出來,但見到他,總是不由鬆了一口氣。

蕭鼎臣近日來越發沉默寡言,就連隨身侍衛也難見到他一麵,也日漸消瘦了些。縱然情勢如此,自是無奈,但若說沒有應無敵的原因在其中,怕是無人相信的。

應無敵聽夏荷一番話,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道:“倒是有些事要與他一說……隻是……他大概不想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前來請罪,最近玩古劍,那啥,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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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再見酒釀丸子 ...

夏荷低頭沉默片刻,低聲道:“公子可曾想過,與公子爺長久相伴?”

應無敵神色複雜,卻是低頭不語。

“可是,公子爺卻吩咐準備吉服,吉服尚未做好,事情便到了今日這一步。”

應無敵微微有些吃驚,怔忡片刻,問道:“這是何時的事?”

夏荷搖搖頭,“既然公子不願與公子爺相伴相守,卻又問來何益?”

應無敵沉默許久,抬頭道:“相伴相守?卻怕隻是貽笑大方,天大一個笑話吧?”

“公子何出此言?若說當初在這縹緲峰,公子那一日過的不逍遙快活?”

“你覺得,他是快活著的?”

夏荷頓時無言以對,蕭鼎臣心中如何,究竟又有誰敢輕斷?快活還是不快活,又或許並非若言所見,嬉笑之間,又有幾分真正的快活?何況是那人,那個心裏裝了千千萬萬,卻也放得下這千千萬萬的冷情之人?

應無敵見她麵上略顯哀傷,低聲道:“是了,你我都不懂他,又何必輕言對錯?”

“不。公子爺對公子,是不一樣的。”夏荷咬了咬牙,“縱然他可以輕易斬殺陪在他身邊數年的玉堂主,也可以犧牲眾多忠心耿耿的屬下,但是對公子……對公子是不一樣的……我們都明白,不是嗎?”

應無敵低頭看著錦被上自己那雙手,輕輕抓著被角,冷冰冰的。

“夠了。”

夏荷聞言抬眼,又低頭行了個禮,起身從一旁衣櫃中取出衣袍放在榻邊,這才轉身出去。

應無敵伸手拿起衣衫,握在手中,心中微微動容。這些衣衫都還在,這裏也都還未變……

起身默默穿上,一雙素白的手指慢慢係著衣帶,心神卻不知飄到了何處,顯得有些恍惚,直到門被推開。

應無敵轉過身去,逆著光看向門外站著的人。那人仍是一身白衣,身材修長挺拔,目光仍是清冷,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樣看來,隻是多了些疲憊之態。

看到應無敵,蕭鼎臣雖然知曉,卻也還是愣了愣。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應無敵看他一眼,低頭將最後一根衣帶係上,這才抬頭,麵帶笑意道:“我這才知道你有夜不歸宿的毛病。”

蕭鼎臣微微愕然,隨即明白,隻怕是他昨夜裏便來了,在這歇了一晚。不過峰中侍衛毫無所覺,倒是叫他有些吃驚,畢竟應無敵如今身手,他並不清楚。

蕭鼎臣移開目光,淡淡道:“何事?”

這一聲說不出的疏離……應無敵愣了愣,輕笑一聲,點頭道:“確實有事。”

蕭鼎臣皺眉看他,搖了搖頭,“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應無敵手指一顫,隨即笑道:“這世間大部分男人都是這樣,穿上衣服,也就可以全無關係了。也罷,我亦不知自己為何要走這一趟。不過你大可不必如此,我隻是來告訴你,我會幫你,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改變這江湖。另外,我越來越覺得,你挑男人的眼光是越來越差。莫非是嫌我年歲大了,如今換了稚嫩的嚐一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