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臣有些猶豫,他並不想看到縹緲峰淪為被動的局麵,甚至是不想應無敵參與此事。
“另外,我已經派人控製糧食和黃金,不久,皇兄也就要真的寢食難安了。”應無敵眼中透出些狡黠,見蕭鼎臣擰著眉看他,笑道,“怎麼?忽然覺得我很聰明了吧?”
“不,是才知道你其實並非善良溫和之輩。”
應無敵一愣,哈哈笑道:“原來我從前在你眼裏是善良溫和的人?”
“……”蕭鼎臣回憶了一番,立刻否決。他忽然想到什麼,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應無敵,幽幽問,“你早已做好了這番打算?”
應無敵抓了抓臉,“呃……沒你想的那麼邪惡……”見到蕭鼎臣的眼睛,他吞了口唾沫,目光到處飄,小聲道,“我留在重、顧重霄身邊,皇兄對他信任有加,定然專心對付你,我這邊也好早作決斷。不過……我是沒打算回來找你的……啊!我錯了!”
蕭鼎臣一把扣住應無敵的脖子,兩隻眼睛幾乎可以噴出火來,“那你當初將屠龍令和地圖交給我,是什麼意思?還有那解藥和心法?”
“咳咳……你想掐死我啊?”應無敵掙紮著擺脫他的手,緩了口氣道,“你別這樣!我當時心裏正亂,重……他的事,對於我來說太重要。”打死他他也不會說,那段日子,看到黃瓜和白菜還有馬吊牌,就會想起他……
蕭鼎臣凝視他許久,伸出手撫上應無敵露出來的那截白皙的脖頸,輕輕摩挲。
應無敵縮了縮脖子,心虛道:“你當時走的那麼瀟灑,怎的不見你當時挽回?”說到後來這一句,聲音已是越來越小,而對麵的蕭鼎臣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強求又有何意義?何況……我知你放不下他。”蕭鼎臣歎了口氣,看著竟有些妥協的意味。
應無敵笑了笑,伸手摸著蕭鼎臣的耳垂,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咬著咬著發現那雙手不知何時摸進了衣襟裏,“嗯……別……”他不得不鬆開蕭鼎臣的耳朵,氣呼呼鬆口等著他。
蕭鼎臣惡狠狠看他一眼,狠狠咬了他脖子一口。
“啊!你是屬狗的嗎?亂咬人!”
“……”敢說他屬狗?明明是屬虎好不好?想到這裏,蕭鼎臣忽然挑眉,笑得詭異,“你屬羊……”
應無敵一愣,沉默了半晌,忽然麵如菜色,“你屬虎?!”
“吃定你。”
可憐這二人鬧得正開心,幼稚的不行,李世風一進門(門開著),便見著這樣一幕:公子爺一臉邪惡將應無敵按在書房的桌邊咬脖子,應無敵不甘心的叫:“你怎麼敢屬虎?”
“咳咳!”李世風掩著嘴咳了兩聲。對麵二人回過頭來看著他,應無敵一臉獲救的表情,蕭鼎臣則是一臉陰鬱。他頓時覺得尷尬,換了往常,定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但是今日卻是是趕在這節骨眼上有要事要稟告,值得硬著頭皮上。
李世風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一本正經向蕭鼎臣一拱手道:“屬下有要事稟告。”目光絲毫也不往應無敵布滿可疑痕跡的脖子上看。
蕭鼎臣點了點頭,負手走到坐榻上坐定。
應無敵抬頭看他一眼,知道李世風這樣說定然是不便當著他的麵直說。他倒也不介意,回頭看了蕭鼎臣一眼道,“那你們慢慢忙,我去看看惜雲。”
蕭鼎臣皺眉看著他,似乎在說:你去看他作甚?
應無敵笑笑,隻當沒看到,轉身出了門。
李世風此刻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看這情形,這二人隻怕是就此拴在一起了。但是有些事,是否真的全然不必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