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花軒永總算意識到身邊已經開始抽高身量的家夥與自己同年,對身高上拉開的差距產生了抵抗的情緒。哼......從今天起,就算拉肚子,他也要堅持喝牛奶!
言之聲一進教室,抓過尾隨進門的花軒永拖到教室中間,強迫的舉起他的手,大聲向全班宣布:"這是新來的轉學生,花軒永,‘小花''、‘阿花''、‘小軒''、‘小永''、‘軒軒''、‘永永'',大家想怎麼喊都可以。不過記住了,‘花花''這個稱呼是我專用的,誰都不準搶!"
全班噓聲四起時,花軒永隻想一腳踹死他。
班主任還沒來,全班都照上學年期末的座位坐,自然沒有花軒永的位置。言之聲把他同桌趕去其他地方,招手讓花軒永過去坐。
雖然不甘心,可是傻站著實在尷尬,最後還是隻能忍著恥辱坐到了他身邊。
"喲!這不是小花嘛!你真的來啦!"
龐澗清一進教室,就揚聲向花軒永打招呼。他和言之聲在死黨團中最是臭味相投,也同樣生了張讓花軒永咬牙不已的賤嘴。
從小高人一頭的龐澗清,年紀雖小,但已完全是一副男子漢的長相,有棱有角的五官加上強健的體魄。他的座位就在言之聲斜後方的最後一排,上課聊天開小差很是方便。
"怎麼板著張臉?又被你家阿聲這個那個了嗎?"
"要你管!"
"嗚哇!難道真被我說中了?阿聲啊,你可要背負起責任來,千萬莫學那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這個當然當然。"
"給我閉嘴!"花軒永被氣得頭昏眼花,期待中的校園新生活非但沒有出現,反而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噩夢般的境遇。
隻要和言之聲沾邊,他永遠隻有吃憋的份。哼,惹不起,躲得起--花軒永盤算起疏遠言之聲的計劃。
"咦?花軒永!你真的來我們班啦?"
沒神經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魯冰語看到了他,於是大剌剌的還沒進教室就吼了起來。五大三粗的魯冰語本就是大嗓門,這一吼,吼得全班都震了三震。
魯冰語也是言家雙胞胎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用言之聲的話來說,他是比孿生子更像言心親生子的存在--論神經之粗,他稱第二,也隻有言心敢稱第一了。
花軒永雖說想用不理睬言之聲他們的辦法來對抗,但麵對與纖細敏[gǎn]絲毫沾不上邊魯冰語,他的冰凍策略就變成了"你怎麼不說話了?臉色有點發白,是不是在生病?哪裏痛了?"......
"......我、沒事......"帶著深厚的挫折感,花軒永怨恨不已的回答。
"真的沒事?"魯冰語尤自不放心,"你可別硬撐哦,我家老姐就是這樣,每到月初,就臉色發白一個人坐著不說話,我問她怎麼了總說沒事讓我少管。結果有一次她一個人忍到抱著肚子痛到快昏過去了,還是我打電話替她喊的救護車。結果現在她每個月還是會生病,一個人忍痛,還警告我不準再亂打電話。阿花,你可別像她一樣......喂!你們笑什麼!"
魯冰語話還沒說完,被兩個笑到崩潰的人給打斷。他不爽的斥問下,兩人死也不肯說到底在笑什麼。
"沒事......真的沒......你繼續說......噗哈哈!!!"
"天那!當你姐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思◣兔◣在◣線◣閱◣讀◣
言之聲抱住同樣笑到眼淚橫飆的龐澗清,兩人就差躺在地上打滾、朝天踢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