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麼想,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用了"回來"這個詞。原來已經把這裏當作家了,想通的花軒永不由為自己的的遲鈍失笑。
清了清嗓子,他用精神的嗓音大聲說:"我回來啦!每個人都有禮物!"
沒有作業的暑假的確很爽,每天和死黨們天天跑到白龍湖邊,"咚"一聲跳進湖裏,一遊就是一下午。可憐花軒永也隻有運動神經發達這麼個優點了,很快他在遊泳池中學會的泳技在大自然的磨礪下突飛猛進。
每當有運送西瓜的船經過時,幾個小鬼就比賽著潛遊至船尾,乘瓜農不備偷西瓜。剛開始花軒永還被逮了幾次,有次被一竹竿打到屁股上,著實痛了他好幾天。不過很快他就如魚得水了起來,隻剩下魯冰語才會笨笨的被逮住。
午後的陽光太毒辣,躲在林間避日頭的花軒永舒服的把頭枕在言之聲的肚子上。如今的花軒永已經不複有那身雪白的皮膚,自從第一天下水被曬脫皮在家躺了兩天後,他渾身上下不是紅通通的曬傷就是斑駁的脫皮塊。
"時間真快啊啊......"
轉眼間,無憂無慮的暑假就快結束了。馬上他們就要變成中學生,想到這裏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和小一結束第一次升年級變為小二生時的激動有所類似。
此外,初中部每個學年分成兩班教學,對於花軒永來說分班是擺脫言之聲騷擾的大好良機,令他對升學多了一份期待。
隻不過--
"我昨天問舅舅,他說我們應該會分在一個班。嗬嗬,高興得說不出話了?"
言家舅舅"言靈"般的能力,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正因為這個原因,相對於言之聲的笑容滿麵,花軒永的表情簡直可用如喪妣考來形容。
"我......我才不要!"
即便現在兩人的關係很鐵,花軒永也絕不會認為被言之聲荼毒的這一年可以被忽略。他打定注意升學後要展開正常快樂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而言之聲的存在,就好比是伊甸園中的那條蛇,會把一切都打破。
"嘿嘿,你就認命吧,早點從~~~~了我吧!"
"死都不要!"
言之聲伸手撈起仍枕在自己肚子上的花軒永的腦袋,不顧他的掙紮往懷中按,還有一手像撫摸寵物小狗似的摸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花軒永手腳並用的掙脫後,氣呼呼的說道:"我才不要和你當同桌!"說完,轉身一個猛子紮進了湖中。
言之聲既無奈又期待的一聳肩,對著負氣之下越遊越快的小小身影,又仿佛在說給自己聽:"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八月的末尾,也就是暑假的最後幾天時,言家來了客人。花軒永是在開學前一天去言家玩的時候看見這一家三口的。
"來來,小軒,我來給你介紹,"劉非非一把將他拖到身邊,"這是靜蕊阿姨,和我是指腹為婚一起長大的鐵友哦!可惜我們父母失算,居然會同時生兩個女兒,要是配一起實在太浪費,隻能取消了婚約。"
"嗬嗬嗬嗬,就是就是!"肖靜蕊雖然不是像劉非非那般豔光四射的大美人,可是活潑靈動的氣質給人感覺特別舒服。她笑著勾上"指腹為婚"的手臂,一臉詭異的笑容,"如果都生了兒子,倒也能將就著湊一對了。在龍門島這裏搞拉拉,可是會遭雷劈的。"
什麼叫"如果都生了兒子,倒也能將就著湊一對了"?!花軒永在心中悲憤的大吼。為什麼每次讓他產生好感的女性,都會在下一瞬間毫不留情的令人幻滅?想到這裏他就出離憤怒。
然後他被介紹給肖靜蕊的丈夫陸夜闌,這位外表俊雅氣質閑適的男子,隻要一得空眼睛就粘在老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