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打個滾,還真讓人以為他在大秀口語。
花軒永氣得一口血飆出,"我要殺了你~~~!"
"哎呀,人家不過把相同的字母重新排列組合了一下嘛!"
一到下課就上演的打打殺殺的戲碼,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
五七過後,喪事告一段落。
曾經在崩潰邊緣徘徊的言心,舉止漸漸恢複正常。言家的新成員--陸之笑,在劉常常的耐心引導下,也慢慢開口說話。
無論是多深重的創傷,也終有疼痛消退的一天--雖然徹骨之痛會不時發作,雖然淚水會在未預期的時刻飄然墜落。
依舊嬉皮笑臉喜歡賴在自己身邊的言之聲,花軒永覺得自己看不懂他。
母親的亡故,真的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嗎?花軒永絕不相信,可又看不出破綻。
當提示下課的音樂聲一響,睡得香甜無比的花軒永像被按了開關似的彈起身。
"喲,醒啦?"龐澗清好笑的看著左臉睡出一片印子的家夥。
已經是最後一節課,眾人都在收拾書包,不是準備去參加社團活動,就是打道回府。
花軒永睡得頭腦混混沌沌,但還是本能的向身側尋找--
"啊啊啊!這個混蛋居然又溜了!我要砍了他!"
班中的清掃工作是以兩人一組每周輪值,花軒永不幸且又必然的與同桌的言之聲編為一組。周一放學的時候,他還很奇怪平時像貼身跟蹤的家夥,居然會有自動消失的一天。等他想到值日的事,立刻暴跳如雷。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萬般防備之下,居然還是讓他給溜了。
花軒永氣急敗壞的拽起龐大塊頭的衣領,凶惡的質問道:"他人呢!"
"不要這麼激動嘛,你是在說誰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呃呃......剛才上課上到一半,我貌似看到一個身影趁老高轉身寫板書的時候閃出了後門。"
"這個混蛋......"
花軒永氣得渾身發抖,無奈他超高的責任心使然,怎麼都做不出跟著蹺班給全班帶來麻煩的行為。言之聲就是吃準了他這種性格,才會肆無忌憚。
在龍門島女性向來是倍受嗬護的存在,就連在做值日這種小事上也可見一斑。說是全班輪值,實際上擔當的隻限於男生,所有人都認為理所當然。
不過像花軒永這樣臉長得好看的男生,還是能從女生那裏得到很多便利。
尤其是眼下正在幫花軒永掃地的繆雀,從周一就主動伸出援手,替花軒永分擔了不少工作。
"好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剩下的垃圾我來倒就行。多謝多謝!下次有用得上我的事情盡管說!"
提著垃圾袋一出教室們,他意外的差點撞上幾個班上女生。
"你們躲在門外幹嘛啊?"
對於花軒永的疑問,少女們含笑不答,不時向他背後教室內的繆雀眨眼。花軒永直到走出很遠,才想起這幾名女生似乎是繆雀的姐妹團,不過他也就思考到這步的能力,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收集垃圾的地點在教學樓後方,要穿過一片體育場,越過一個花園,再翻過一座後山。龍門島上最不缺的就是土地,所以這小小的中學也大得有點離譜。
長途跋涉扔掉垃圾後,花軒永折了回去。翻過後山有點氣喘籲籲的他,眼尖的一眼看到花園中有個"無比想念"的身影。
他就像一腳踩上了針尖,猛的跳起了身,向衣角一閃的方向衝去。
"抓住你了!不準逃!"衝得太猛的結果,就是收腳不及一頭跌進了坐於地上的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