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2)

“嗯……我不會了。不管讓我幹什麽,我一定會把錢賺回來!吃再多苦,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苦。”

“姐夫你不要太著急,還有我。我就算去做苦力也會幫你一起還清貸款。”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言之歡覺得太陽穴在抽搐,原來以為有一個沒腦子的老爹已經是人生試煉的極限,沒想到舅舅居然被這種八點檔都不如的借口感動。拜托先想想現實的對策吧!

“舅舅!我也會幫忙的!”阿笑一臉急切的望著心愛的舅舅,“明天開始我會把幫同學做作業的價格提高一倍,扣掉自己的零花錢收入後,剩下的我都願意用來幫忙還債!”

“我是很高興你有心要幫家裏,不過你幫同學做作業收錢的事,過一會我們要好好討論下。

“啊!”

“哦喲喲,大家都這麽積極,讓我實在不好意∮

“非非啊非非,你可一定要保佑我這期中頭獎。”言心握著新買的彩票,頭納地向亡妻遺照祈求顯靈。

第一話 完

第二話 沒有最糟隻有更糟(上)

上午九點鍾的太陽真是──可惡啊!

扭動著將被子卷緊一點、再緊一點,刺眼的光線總還是能照進角角落落。

“常常……我恨你……”床上那坨生物發出幽怨的聲音,隨即一把將被子全掀了,自暴自棄的直麵燦爛的陽光。

“姐夫!既然大家說好要一起努力共度難關,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縱容你日夜顛倒的作息,以後每天早晨我都會來喊你起床。我要出門了,你也快點起來吧。”也沒確認床上半昏迷的家夥聽進去了沒有,劉常常“唰”的兩下把所有窗簾都拉開後,就走人上班去了。

言心是白天不睡覺會死星人,但他的“白天”隻是時間意義上的白天。隻要稍有一絲光線,他就睡不安枕,因此他臥室的窗簾足足有三層厚。

即使閉著眼,光線還是會從薄薄的眼皮透入,於是眼皮上每一根血管都仿佛能數出來。

窗外小鳥叫得真賣力,細細聽能分辨出至少八種不同的鳥叫。嘎嘎……屋外東腳那棵老樹的枝,風一吹又在和屋簷磨蹭了,別哪天把屋頂給掀了。

……這種迷迷糊糊又清醒敏銳的感覺好熟悉啊,隨時隨地的下一秒就會被人揪著耳朵拖下床了吧……

睜開眼,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屋子,都是寂寞。

言心像棵扔在冰箱兩個星期的蔫掉的大白菜,以靈魂飄遊的方式飄進了洗手間。

刷牙──洗臉──刮胡子……

“DADDY有電話!DADDY有電話!……”可愛的童音鈴聲響起,卻把電話主人給嚇了一跳,順便讓刮胡刀在臉上留了精彩的一筆。

“嗚哇哇!痛啊!”哀號在無人的宅屋蕩漾著。言心胡亂揪起塊腳布將臉上的泡沫擦掉,一邊壓迫止血。

電話鈴聲還在叫個不停,催得他心煩意亂,捂著臉衝去接電話。

“啪!”聽到腳趾和茶幾狠狠親吻的聲音,腦中條件反射的冒出“哇,這一定很痛”的感想。下一瞬間,他就跑著腳哀號著在原地跳圈了。

等到言心捂著鮮血淋漓的臉,一跛一跛的夠到電話時──居然還沒掛!

在心裏囧囧的崇拜過來電方的耐心後,他終於接起了這個災難重重的電話。

言心從本質上說,並非一句話也藏不住。問題是,他真要是不聲不響瞞住了所有人,那準是在幹壞事或是蠢事──參見眼下的危機狀況。

換句話說,要是萬一有啥好事,他恨不能宣揚到全鎮的人都知曉。

因此眼下,他嘴角噙著得意的微笑,默念著“做人要低調”的銘言,愉快的向餐館定了一桌子的菜,順便在電話裏和餐館老板詳細的八卦他如何明智的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