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雖然不明白吉拉曼尼究竟想幹什麼,但對於魔法師來說,現在正有一個難得的好機會。由於希拉娜實力過於強大,無論是吉拉曼尼還是那兩千名執行者,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希拉娜的身上,幾乎沒有人會關注到自己的舉動。而自從破解掉幻象法陣以後,葉然就已經再次感覺到了彌漫於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默念起火係魔法的咒語來。隻要讓他念完咒語,隻要能夠成功地發出一個具有大麵積群體殺傷能力的火係魔法,就足以令對方上千名執行者失去戰鬥能力。這或許是解決眼前危機最有效的辦法了。
然而,聖光神殿的陣營中卻有一個人始終關注著葉然的一舉一動。“葉然大師,你最好不要以身犯險,試圖發動火係魔法的舉動是不明智的。”那個顫顫巍巍的老人——蠟像大師格魯克有氣無力地說道。
對於格魯克的威脅,葉然充耳不聞,他的咒語已經念誦了一大半,他絕不會放棄這個極有可能扭轉形勢的機會。隨著魔法咒語的念誦,空氣中的火焰魔法元素漸漸地集中在一起,隨時都可能對執行者大軍造成致命的打擊。
希拉娜、丁丁與那五十名雇傭兵都明白,作為魔法師的葉然雖然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根本算不上強悍,但是他的魔法卻擁有著大麵積殺傷的能力,咒語越是冗長複雜的魔法,其威力也就越大,這正是魔法師在第七大陸上擁有著極高地位的重要原因。希拉娜與丁丁此刻已經移動到了葉然的身邊,他們必須得保護好葉然,讓他不受到敵人的影響。
“唉!這個世界上麵總是有些人為了不切實際的想法以身犯險,就連葉然你這樣的魔法大師也不懂得審時度勢,真讓人感到可惜啊。”格魯克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息道,似乎在為葉然不聽勸告的行為感到惋惜。
在吉拉曼尼的示意下,一名聖光神殿的執行者猛地用手捂住了那尊葉然蠟像的嘴巴與鼻孔。令人費解的一幕發生了,正在全心念誦咒語的葉然忽然感覺氣緊,就像是有人真的用手捂住了自己口鼻一樣,他不僅無法繼續念誦那即將念完的咒語,而且連呼吸的能力也消失了。葉然不斷地掙紮著,試圖擺脫掉對方的控製,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
“希拉娜公主,讓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這位格魯克大師的名頭你可能並沒有聽說過,他所熔鑄的蠟像也從來不會保留上三天,因為在整個大陸中他的手藝雖然極高,但是名氣卻並不響亮。”吉拉曼尼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他僅僅是在熔鑄蠟像方麵沒有什麼名氣,但實際上他的另一個名字卻早已響徹大陸,甚至還有人拿他與你相比較呢。”
希拉娜一邊聽著吉拉曼尼的話語,一邊關注著葉然的情況。此時的葉然已經倒在地上,失去呼吸能力的他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忽然間,希拉娜曼妙的身影似乎變得有些不清晰了,就像是晃動了幾下,然而卻沒有人能夠看清她到底做了什麼,即便是身為巔峰強者的吉拉曼尼也看不真切。
正在此時,哀號聲從吉拉曼尼的身後傳來。那名製約著葉然蠟像的執行者倒在地上不斷翻滾著,他的右臂赫然已經離開了身體,從肘部的傷口來看,應該是被利器割斷的。
吉拉曼尼的臉色變了,他發覺自己還是小看了希拉娜的實力,自己的布置並不足以真正傷害到希拉娜。或許在人數方麵,他們的確占據著上風,然而希拉娜這極快的身法卻令他的人數優勢蕩然無存,顯然,希拉娜隻要一心逃走,他們是絕不可能追得上的,對此,他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丁丁在這個時候才總算體會到了不久前葉飛的難處,的確即便是作為強者的自己也根本看不清希拉娜的任何動作。
“現在你可以說說格魯克的身份了。”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之後,希拉娜的語氣顯得平靜了許多。
吉拉曼尼背心發涼,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實即便你不說我也猜測得到,擁有這樣特殊的能力,格魯克應該就是第七大陸中最為神秘的殺手之一了吧?”希拉娜的冷笑令吉拉曼尼與格魯克都感覺毛骨悚然。
不過,作為統禦著整個執行者係列的長老,吉拉曼尼的應變能力也不弱,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條毒計,既然已經失去了殺死希拉娜的希望,那麼為何不退而求其次,永遠困住她呢?
“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傀儡殺手。”吉拉曼尼此刻總算恢複了信心。
“傀儡殺手?”丁丁驚叫起來。在第七大陸上遊曆多年的丁丁自然聽說過傀儡殺手的名頭。這是一個極具爭議的神秘殺手,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力量,隻是從他每次殺人以後,在現場留下的名號才知道這是傀儡殺手的作為。被傀儡殺手殺死的人中,既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與小孩,又有實力強橫的強者,甚至還有防衛周密的貴族權臣,但無論死者是誰都無法在現場找到任何打鬥的痕跡,而死者的屍體卻總是支離破碎,根本看不出致命的原因。所以,有些人認為傀儡殺手是一個藥劑師,非常善於用毒,而有些人卻認為,傀儡殺手是一個實力堪比希拉娜的絕頂高手。當然,無論爭論的結果如何,有一點卻是不會改變的,傀儡殺手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