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有些緊張起來。他垂了垂眼簾,重新振作起精神,轉身就要走入比賽場內。

“觀月經理!”木更津淳突然叫道。

“嗯~?”觀月神色冷淡,一邊的眉毛微挑。

“抱歉!”淳小聲的說著,一向麵無表情的麵孔多了幾分不安。

“哼!”觀月冷冷的抬高頭,理也不理的走開。

淳怔怔的站在原地,低下頭,紅色的發帶輕輕的飄飛……雖然輸掉比賽是不可抗力的,可這一刻,還是感覺……自己真是沒用……觀月挖角的對象本來是亮的……如果是亮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像自己這樣沒用?

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黃色的網球在場地上來來回回的跳躍起來……

“淳?”裕太拿出了網球拍,擔憂的看了看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的木更津淳,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別發呆了,部長的比賽呢。一起看一會兒,然後,陪我去熱身吧!”

淳慢慢轉過頭,半響,唇角才勉強勾起細小的弧度,“嗯!”

場上的比賽一如觀月設計的劇本,本應該是單打選手的赤澤卻被安排了雙打,以拿手絕招幻影球,完全的壓製住了有著動態視力的菊丸,青學落於下風……觀月的表情總算好了一點。

“其實……”裕太一邊看著比賽,一邊偷瞄著教練席上的觀月初,“其實觀月さん不是怪你……他隻是……隻是……”隻是了半天,裕太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幫那個壞脾氣的家夥開脫罪名,隻能無力的道,“總之,你不要生他的氣……”

“沒有生氣!”木更津淳回答。

“啊……”裕太尷尬的笑了笑,撓撓腦袋,“那就好!”

“隻是受了委屈就要發泄到周圍人身上的小孩子罷了!”木更津淳臉色平平,語調淡淡,甚至眼中的神色也波瀾不動,可話語裏一股子濃鬱的怨念。

裕太抽搐了一下嘴角,無力:你這樣子像是不生氣的嗎?

“裕太君!”木更津淳突然側轉身子,一雙黑色的眸子專注的看著他。

“啊……HAI!”裕太少年直覺的立正站好。

“你一定不要輸!”木更津淳說的很堅定。

“當然!”裕太一愣,發現木更津臉上浮現的那一抹即使再怎麼掩飾,也無法掩蓋的傷心。

淳……是傷心的吧!

……觀月那麼認真努力的為每一個人製定合適的訓練單,隊友們那麼努力的拚命訓練……卻在第一場就輸掉了比賽,即使……正如觀月所說的“不要找理由!”,所以,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於是,除了被觀月無視的小小難過外,加倍的難受,卻是因為愧疚和自責……

裕太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神色凝重起來,立刻回以了同樣堅定的回答,“你放心!”

“這樣就好!”木更津似乎放心的淡淡笑了笑,卻又因為怕被看穿心思而有些局促,他轉頭,重新將視線投向比賽,掩飾的喃喃自語著多餘的話,“這樣子的話,觀月找麻煩的時候,就不會很過分了……”

裕太再度無力,為什麼自己周圍的家夥都這麼不坦率啊啊啊啊!

“青學得分!”

裁判的叫聲突然換回了裕太的心思,急忙轉頭看向場內,剛才形勢一片大好的優勢卻在青學副部長大石的努力下漸漸喪失……

“觀月さん……”他擔憂的看了看坐在教練席,已經不複開始時悠閑狀態的少年,此時的表情十分陰鬱。

“可惡,赤澤這個家夥,我不是告訴過他注意大石的攀月截擊了嗎!!”觀月坐直了身體,咬牙切齒的瞪著場上。

“我早說過,數據可能是把雙刃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聖魯道夫這邊鐵絲網後的乾輕輕的說道。

“嗯哼~!”觀月挑眉,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卻不肯示弱的反駁回去,“如果他們完全按照我的劇本做的話,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賽場上瞬息萬變……”乾淡淡的說著,“你的數據沒有錯,你的劇本也很完善,可有些東西是會改變的……比如比賽中的選手……”後半句他沒有說出口,場內青學的黃金搭檔已經擺出了從未使用過的陣型——澳大利亞陣型。

“該死!資料收集的不夠嗎?”觀月咬住了下唇,手抵在了椅子上,一雙暗紫的眼眸漸漸轉暗,仿佛是濃稠的墨。

“這家夥……”乾微微勾起唇角,一邊漫不經心的重新走回青學的場地,一邊似笑非笑的說著,“臨場發揮的本領還挺強!”

臨場發揮!!!臨場發揮!!!臨場發揮!!!臨場發揮!!!臨場發揮!!!

不是資料錯誤,是因為自己收集的資料已經過時!

觀月雙眼幾乎噴出火來,乾貞治!!!特意走過來說這種話!!!算是報複嗎?混蛋!!!!

“如果是單打的話,這倆人根本就不算什麼!!”赤澤也有些惱了,性子一貫暴躁,隻有在對著觀月時,才有一種被牽製的忍耐。可這一刻,先是出於單打選手的本能反映,忘記了觀月的囑咐,給了青學二人機會,接著是對方超出數據資料,擺出的陌生陣型克製了己方的打法,無論是哪一點,都使得久攻不破的他產生了焦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