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裕太這樣想著,一貫總掛著一種倔強表情的臉上的似乎也柔和了起來。
——青年選拔賽結束後,就給裕太安排專業的教練吧!想當職業選手的話,可沒那麼簡單呢!自己……也該放手了。
卷曲的發絲在額前輕輕的拂動,觀月側著頭倚靠著座椅背,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垂,似乎睡著了一樣,他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
裕太小心的轉著身子,體貼的擋住透過窗子照進來過於晃眼的陽光,輕聲叫著,“觀月さん……觀月さん……”
——如果答應他的話,又會囉囉嗦嗦的講個沒完沒了了
觀月閉著眼睛想,一動不動的。
“真的睡著了嗎?要不要叫醒啊,一會兒該下車了,會著涼的吧!”自言自語嘀咕著的裕太陷入一種左右為難的境界。
——真是白癡到家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猶豫的啊!
裝睡的人一邊腹誹,一邊繼續裝睡。
“觀月さん……觀月さん……”
隨著輕輕的聲音,有什麼東西輕輕碰觸嘴唇,快得來不及有什麼感覺就抬了起來……然後是手指……指腹處有一點薄繭,帶著點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的唇……一動不敢動,尷尬的要死……心裏暗恨,不二裕太,你死定了!
“是我的初吻呢……觀月さん!”
小小聲,小小聲,用十分虔誠的語氣說出的話語,是讓觀月幾乎噴笑出來的純情,霎時間,心底一片柔軟……幾乎可以想象的到,那個孩子從脖子紅到臉頰上的羞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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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さん睡著了真好。
裕太低著頭想,雖然偷吻這種事情很不道德,不過心裏歡喜的不得了,而且就算將來被拒絕,還有一點點可以回憶的東西,這樣想的話,就不會很愧疚很愧疚了。
——果然還是要快點和這家夥分開……這樣下去的話,可不是簡簡單單裝裝傻就能混過去的了呢!
已經不得不繼續裝睡下去的觀月憂鬱的想著,雖然自己一直任性妄為、無所顧忌,可裕太隻是一個國中生,即使再自私的想要他一直跟隨在身後,也不行……一直以來執意把對方當作私有財產的人是自己,給了對方錯覺的人也應該是自己吧!這種事情追究責任的話也應該是有著成年人思維的自己吧!所以,做錯事的果然還是自己啊!
“觀月さん,醒一醒啊,要下車了!觀月さん,到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觀月初呆了一兩秒,方才意識到居然裝睡裝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猛的站起來,有一點沒有完全清醒的茫然。
“觀月さん!小心一點啊!”裕太很自然的牽著他的手,走下了車。
木更津淳壓低帽簷,麵色如常的跟在兩人身後,似乎即使目睹了剛才車上的一切,也沒有引起他情緒多大波動。
各校的學生來了很多,廣場上站著很多人,青學的,冰帝的,立海大的……還有六角的……
木更津淳微微上前幾步,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就站在不遠處的木更津亮。
亮正和隊員們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麼,卻一直沒有回頭看過來,淳不高興的抿了一下唇,安靜的退後,重新站回了觀月和裕太的身後。
亮這時候仿佛心電感應一樣的悄悄的轉頭去看淳,似乎煩惱的抓抓那頭長發,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青學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努力的朝著自家弟弟揮手,用一種十分少女的腔調開心的叫著,“yu~ta!yu~ta!”
裕太丟臉的漲紅了臉頰,額角暴起青筋,,又氣又窘的衝過去大叫,“你是白癡嗎?笨蛋大哥!”
“裕太能來集訓……真好!”不二周助真心實意的說著,笑的彎彎如月牙的眼睛閃爍著美麗的藍色光芒。
“切!絕對打敗你!”裕太不領情的扭頭。
“嗬嗬,裕太一起加油!”不二周助自動的忽略不好聽的話,笑眯眯的說著。
雖然說在場的選手都或多或少的看過其他人的比賽,差不多都是認識的人,可基本上互相進行交流的,除了像不二家的兩兄弟外,還是一個學校的湊在一起的比較多……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某些具有獨特屬性的特異分子了。
青學的乾貞治,立海大的柳蓮二,聖魯道夫的觀月初,彼此默契的對視,然後抱著筆記本,兩眼冒光的……東竄竄,西竄竄,這冒冒,那冒冒……穿梭在各所學校之間,著實讓人驚悚了一把。
然而,當互相交流資料時,因為都是數據型的選手,雖然處於合作關係,但未嚐沒有一絲爭勝的心理。
觀月初得意洋洋的卷弄著頭發,率先發言著說,“呐~我先來說好啦!這次集訓來的人有,BLABLABLABLABLABLA……根據我的推測,BLABLABLABLABLABLABLA……我認為,BLABLABLABLABLABLA……以上!”
柳和乾運筆如飛,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