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當然不會當真，笑笑就過去了。轉頭敲上鍵盤回複了幾句。
兩人又聊了一陣，最後妹紙問了一句：
如果“他”忽然開竅了，說喜歡上你，你選擇誰？
這個假設讓小受沉默了許久，最終沒做出回答。
9.
小攻最近覺得有點累，他家小受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對待他的態度有些不冷不熱，見麵的次數也大幅度減少——上次那件事明明已經解釋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一直沒能恢複到從前。
對此小受的解釋是新學期伊始，社團太忙。小攻表示理解，然而心中始終空落落的。
這些小受的哥哥都看在眼裏，他現在跟小攻的公司簽了合同，暫時受雇於他，兩個人的辦公室離得近，沒事兒聊天串門都很方便。
他注意到小攻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便經常拉著小攻出門散心，喝酒或者K歌，怎麼爽快怎麼玩。
有人陪著，小攻倒也玩的爽快，可惜這方法治標不治本，玩的時候不覺得，每次一跟哥哥分開，空虛感更是加倍。
某天他終於忍不住丟開工作跑去小受學校，站在社團大門外，遠遠就看到小受跟幾個人有說有笑，其中一個高個的伸手劃拉著他家小受的頭發，小受則回以一笑。那個畫麵忽然刺激到了小攻，他默默地握起拳，深吸了口氣，抬手。
敲門聲驚動了屋裏的人，小受看到他愣了一下，看起來有些赧然：
你怎麼來了？
小攻瞥了眼旁邊那個高個子，笑的溫文純良：過來看看你的社團。
什麼啊，不信任我麼！小受似乎害羞，東拉西扯的抱怨了幾句，手忙腳亂到有點詞不達意。小攻正想安慰，就發現旁邊那個高個兒伸手拍著他家小受的肩：
你是他哥哥？你弟現在可是我們社團的頂梁柱，厲害著呢！
兩個人這一對視，目光之中劈裏啪啦火星四濺。
小受完全沒感覺出來，謙虛了兩句，看到小攻神色有些不對勁，總算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太冷落自家小攻，於是留了幾句場麵話拉著人便出去了。
出了門，兩人慣例噓寒問暖，小攻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看你們社團也不算忙啊！那麼多人呢！
小受當即反駁：人多，但是我也是很重要的，學長剛剛不是說了嗎？
不提學長還好，一提小攻心裏更不是滋味，臉色也冷了：那個什麼學長，你離他遠一點。
為什麼？
小攻不說話了，小受看看他臉色，撲哧一下笑了：你吃醋？
想了想又道：那個隻是我的學長，他當我是弟弟疼，我跟他沒可能的。
小攻默默不語，最終隻是伸手摸摸小受的頭，小受報以乖巧的一笑，小攻心裏更累了。
10.
小受這天回家有點晚，拿出鑰匙開門一看，哥哥居然還沒睡。他看到兄長攤著報紙坐在沙發上，有點心虛的招呼一聲。
哥哥抬起頭上下掃了他幾眼：喝酒了？
小受點點頭。
哥哥又問：跟你家小攻去的？
小受撓撓頭：不是，是學長。
哥哥放下報紙，看著小受的眼睛，皺起眉頭：你今天不是和小攻約好要去迪斯尼？
小受沒見過哥哥這麼嚴肅的樣子，有點打怵，弱弱的道：我跟他說過今天去不了了。學長他過生日，所以……
說完自己也有點心虛，在心底吐了吐舌頭，有點詫異哥哥怎麼突然關心起小攻的事情了？他以前不是還總找小攻的麻煩麼？還說過看他不順眼什麼的。
但哥哥什麼都沒再說了，隻囑咐了弟弟一句早點睡覺，而後便上了樓。
拿起手機熟門熟路撥了個號，打了兩次那邊才接通。
——有事？
哥哥開門見山：你在哪兒呢？
——公司裏，有個生意……
我去找你。
說完這句話，哥哥就將電話掛了。
十五分鍾後，哥哥到了公司，在辦公室裏找到了嗬欠連天的小攻。小攻看到他，歪歪頭笑了：
你來做什麼？
哥哥說：我心情不好，找你喝酒。
那個晚上，小攻跟哥哥又去了老地方。哥哥一聲不吭的灌酒，一副失戀的架勢，小攻用手指戳著酒杯，還在笑：
我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一直沒睡，你可悠著點喝，我沒力氣背你。
哥哥哼了一聲，拿起酒瓶熟練的啟開。
小攻又說：看到對麵那家餐廳了麼？據說飯菜做的不錯，很適合擺宴席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