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控製住你。”楊洛斷然道，“否則比鍾宥健更難對付的你，隻會成為三玄堂的潛在敵人。”
“我的疑惑就在這裏。對此，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希望不會嚇到你。”肖劍鋒緩緩道，“烏苗教不是有用蠱毒控製人嗎？雖然歹毒，但確實是種很有效的辦法。而一向以來，三玄堂在地方上都是采用與當地幫會‘合作’的辦法，來進行地盤的控製。動用你智慧的小腦袋，想想為什麼如此之多的幫會或者勢力，願意無條件受他們的指揮？”
楊洛悚然動容：“你是說，三玄堂也有類似於烏苗教一樣的控製手段？！”
“在和鍾宥健相處的這麼多天，我可以清楚感覺到，他有重要的把柄握在傅承繼的手裏。”肖劍鋒分析道，“所以才不得不受三玄堂的指揮。試想，南海幫的規模在全國絕對算是大型幫會，多年前，甚至和三玄堂是並列的組織，現在卻甘於屈居人下，這中間不可能沒有問題。”
楊洛冷靜下來，沉吟道：“這猜測很有道理。難怪我總感覺傅承繼對烏苗教的蠱毒控製手法並不怕，但這事光憑猜測無用，隻能靠你去找出問題所在了。”
“明白。明天我就會回南海，有結果再聯係你。現在情勢緊張，我不宜再和你多聯絡。”肖劍鋒說道，“記著，在燕京千萬小心，假如你在這裏死了，我會假戲變真，回去接管江城的！”
楊洛笑了笑，由衷地道：“假如我真的不行了，你是我唯一一個願意把地盤交托的人。”
那頭的肖劍鋒歎道：“我真被你打敗了，你這人和人交往就不知道留點心眼嗎？”
“看和誰，和自己兄弟留什麼心眼？”楊洛哈哈一笑，“就這樣吧，保重。”
電話掛斷後，楊洛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思考著剛才肖劍鋒所說的“控製”。
烏苗教的控製手法簡單粗暴，但是效果非常好。假如不是楊洛可以提供解藥，當初的孟金，現在的赫連煙雨都不會背叛烏苗教。但他們那是因為擁有出色的蠱術，而傅承繼並不擅長於這方麵，他到底有什麼手法可以用來控製人？
要是換了摩思，肯定是利用他超凡的催眠術了。隻消給人下個心理暗示，就能收到良好效果。但是傅承繼顯然沒有那本事，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控製人，而鍾宥健的表現也說明了不是這樣。
難道是找人弱點、收集隱私或者其它不可告人的事？這倒是有可能，也比較符合鍾宥健現在的表現。
但是假如真的隻是這麼簡單，如果鍾宥健同時被傅承繼和烏苗教控製，顯然屈服於性命安全的可能性更多大一些，傅承繼如此智慧的人，不會這麼自信。
正想著這問題，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楊洛一看來電，愣了一下。
曾麗的電話。
“喂？”
“楊老師，你現在在哪？我做完按摩了，可以回家了。”那頭曾麗顯然興致很好，語聲輕快。
楊洛一拍腦袋。
靠！忘了她還在煙雨樓了！
“你不是按摩隻有一個小時嗎？怎麼這麼晚？”楊洛奇道。
曾麗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小心睡著了，剛剛醒。嚴老師的手法真的好厲害，我從來沒想過被別人按摩會是這樣的舒服感覺！”
“嘿嘿，也得看人。換個其它的按摩師，搞不好你會大失望。”楊洛嘿嘿笑道，“咋樣？我指身上的傷。”
“傷？噢，我差點忘了，”曾麗恍然，“沒感覺了。”
“那就好。不過……”楊洛有點尷尬地道，“抱歉，我有事先回來了。要不你坐個車自己回家？”
那頭一下子沉默下來。
過了好幾秒，曾麗才勉強地道：“嗯，好的，明天見。”說完也不等楊洛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