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蓋被子,一晚上守著美人不亦樂乎。
第二日,美人睜開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暈了。
第三日,美人終於再次睜開了眼,這次不僅能淡淡的撇上他一眼,還能和他說句話,“你是誰啊?”隨即又暈了。
就這麼一句,讓書生欣喜若狂,不容易啊守了三天呢,美人終於肯開口了。
第四天,美人徹底的清醒也沒有暈過去,聽著那書生輕輕嗓子,將自己是如何艱難的從河邊救人回來的事說的神乎其神,什麼當時有餓狼在場,書生提著棍棒衝過去,打跑了他們,然後才救了美人。
“這沿河一帶,居然有狼,我怎麼不知道?”美人很不給麵子的反駁。
書生老臉一紅,“啊,是是狗,狼狗我眼神不好,給看差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美人又問了。
“啊,敝人姓方,單子一個炎。”書生雙手抱拳,禮貌的道。
“你說你叫方炎不就行了,幹嘛這麼文縐縐的沒勁。”美人不耐煩的橫他一眼,“我叫彥肅清。”
“哦,彥公子好。”方炎一抱拳,禮貌的道。
“好什麼好,沒看見我傷成這樣了,胸口破了個洞,隻能躺在床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哎呀我好像睡得時間長了,腰疼的厲害,過來給我按摩按摩。”彥肅清從來不拿別人當外人,使喚人使喚的非常順手。
方炎也老實,乖巧的上前來幫彥肅清按捏著酸軟的腰肢,一邊按壓,一邊問他如何。
彥肅清滿意的眯起了狹長的鳳眸,哼哼唧唧的道:“不錯,不錯,很舒服。”
言者無意聽著有心,他那若有若無,似是小貓呢喃般的哼唧聲,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方炎的心底輕輕的劃過似的,癢癢的讓方炎有點蠢蠢欲動,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
嘴裏依舊念叨:“聖人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你嘮嘮叨叨的和尚念經啊。”彥肅清被吵得反瞪他一眼,然後道:“行了,不要按了,我現在肚子餓了,你去弄點吃的來。”
“啊,可是現在廚娘還沒有送飯過來啊。”方炎有點為難。
“廢話,她沒有送過來,你自己就不會做嗎。”
“啊,我做。”方炎詫異的指著自己,隨即漲紅了臉,“不行不行,俗話說的好,君子遠庖廚,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啪啪,兩隻飛刀一左一右的貼著方炎的耳朵紮進了身後的牆壁上,方炎渾身一哆嗦。
“哼,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彥肅清麵色不善。
方炎狗腿的一笑立馬轉了風聲賠上個大大的小臉,“但是還有句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嗬嗬,我這就去準備。”
一個時辰過去了,方炎端上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這位公子,你湊合點吃吧。”
彥肅清嗤之以鼻,“這種東西是人吃的嗎?我才不吃呢,吃了說不定會死人。”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花了一個時辰熬的蓮子粥,絕對好吃不會死人的。”‘方炎見彥肅清不信,一著急端起那碗,“你要是不信,我和給你看。”
咕嚕咕嚕,一碗蓮子粥被方炎盡數喝完,方炎擦了擦嘴角,對著彥肅清討好的一笑,“你看你看沒有死人……噶。”
話未說完,方炎眼皮子一翻口吐唾沫的暈倒了。
彥肅清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幸好我沒吃。”
方炎醒了,卻和廚房較上了勁,他將來是要幹大事的,要是考取功名的,居然連個小小的廚房也搞不定,將來如何搞定這天下大局,為皇上分憂。
方炎特意買了一本食譜開始死命的鑽研,站著坐著躺著臥著,無論走到哪兒都要研究這本食譜,看架勢似乎要成為一代大廚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