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慧認命,整個大隊好像也就他一個閑人,這種代表坐談會,他不去誰去?
這會一開就一個星期,秦曉慧在會上除了打嗬欠就是睡覺,好容易熬到會議結束,秦曉慧決定去杭州的嶽廟一趟。
西湖,棲霞嶺,嶽廟。
秦曉慧一身警服站在嶽廟門口站了半天,因為皮相很妖孽,還引來不少女子的側目。邁步走進嶽廟,秦曉慧覺得心跳加速,身上也開始冒汗。
“壞人!”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響起。
秦曉慧順著聲音看去,四個跪著的銅像,秦曉慧走到銅相的跟前,跪著的這個秦檜,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相貌,跟他完全沒有相似之處。秦曉慧長久地看著這具銅像,最後說了一句:“接著跪吧。”
再也沒有勇氣往裏去了,秦曉慧轉身出了嶽廟。
走在嶽廟後的山林間,秦曉慧看到了一棵正在花期的梨樹。入迷地看著這一樹的梨花,秦曉慧覺得這很像臨安相府裏的那棵,連枝椏生長的樣子都像。
“同誌,”身後有人喊了一聲。
我丫的長的這麼像同誌?秦曉慧憤然轉身,然後愣住。他看到了嶽雲的臉,一模一樣的帶著憨直的笑容,隻是著了一身筆挺的軍裝。
“會之?”來人輕輕地喚了一聲。
秦曉慧從呆滯中驚醒,“你,你是?”他不敢認,因為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的又一次耍弄。
“我是應祥,現在叫嶽醞,”我們年輕的軍醫說道。他從嶽廟一路追到了這裏,看著這人望著梨樹發呆,一樣的相貌,隻是換上了一身的警服,他卻能肯定他找到了要找的人。
“應祥?”秦曉慧撲到了對麵這人的懷中,原來這是真的!
“會之,我找到你了,”嶽醞把懷中的人緊緊地抱住,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找了這人二十六個年頭。初來這個世界,他便被嚇到,通過一個小嬰兒的眼睛,他看到了許多他從來不知道的東西。說實話,嶽醞不喜歡這個世界,因為在這裏的曆史與他所知的不同,這裏的嶽飛和嶽雲冤死於風波亭,而凶手竟是秦檜,這樣的曆史差點讓帶著前世記憶的嶽醞發了瘋,他寧願自己不知道這曆史。不過,後來嶽醞自己也想通了,這個世界的秦檜不是他的相爺,隻要這樣想,心就不會難過了。老嶽家祖上三代也都是軍人出身,所以這一世嶽醞還是穿上了軍裝,但他選擇了學醫。前一世征戰沙場,殺了很多的人,那麼這一世他就要做一個救人的人。
“真的是你?”秦曉慧伸手摸摸麵前人的臉,這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是我,”嶽醞說著,低頭吻上懷中人的唇。#思#兔#網#
空山寂靜,夕陽西下,無人再來打擾這一對重逢的戀人。前一世,烽火硝煙,人如浮萍,有太多的誓言最終成空。所幸他許了他來生,所幸他們能在這個再沒了金戈鐵馬的年代裏相遇,前一世錯過了的手,這一世彼此都不會再鬆開對方的手。
微風輕輕拂過,梨花飄落。
“這次會是一輩子了吧?”
“嗯,一輩子,一生一世。”
作品正文 1
熱鬧的菜市場,衛生不是太好,但勝在菜價便宜,所以這家惠民菜場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生意興隆。但生意好,有時候也會讓人心煩,比如說招賊掂記。
秦曉慧跟大隊長唐文武蹲在買魚蝦海鮮的片區,他們已經蹲在這裏快兩個時候了,秦曉慧打了無數個的嗬欠,穿上了警服,他才知道原來警察這個活計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昨天這菜場有菜販就是提醒了一位自己的老主顧要看好錢包,結果就被一個小賊捅了一刀,脾髒破裂。為了這一刀,這一帶的民怨終於爆發,派出所看來是治不了這幫目無王法,猖狂之極的小偷團夥了,於是秦曉慧所在的刑警大隊出馬接了這趟任務。
“你昨天幹什麼去啦?”唐文武大隊長現在看這秦曉慧就頭疼,再這麼打嗬欠下去,他不如幹脆讓這小子睡覺去好了,省得讓人認為他這個大隊長虐待下屬。
秦曉慧揉一下眼睛,他昨天晚上跟他的小雲兒滾床單來著,但這話不好當借口說給唐大隊說,不然小賊就先不用抓了,唐大隊這正經人,能把他當流氓先辦了。
“問你話呢?”唐大隊叼了根香煙在嘴裏。
“昨晚失眠,”秦曉慧說,看看唐大隊叼著的紅南京,又拍頂頭上司的馬屁道:“我看我老爸房裏還有條中華,改天拿來給你啊。”
唐大隊很了解秦曉慧家庭狀況地說:“你不怕你老子的皮帶,你就拿吧。”
“沒事,”秦曉慧笑得開心不已,“我媽說了,我老爸再拿皮帶抽我,她就和老頭子散夥。”
唐大隊歎氣,點了煙抽,他很懷念以前的那個秦曉慧,精明幹練,哪成想,當了三年植物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