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招手讓失主到他的辦公桌前坐下,說:“發票帶來了嗎?”
“帶了,”失主忙就把買金項鏈的發票擺在了秦曉慧的麵前。
秦曉慧一邊忙著辦移交手續,一邊又嘴欠地跟人失主說:“你看你這鏈子,這麼粗,拴狗都夠,你戴著就不嫌重?這金燦燦的在你脖子上閃,不是喊人來搶嗎?”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失主不幹了,他戴個鏈子也犯法了?“你怎麼罵人呢?!”失主跟秦曉慧喊。
旁邊辦公桌的安子忙上前來,秦曉慧那話他也聽見了,就知道又要出事,你至於罵人家這幾萬塊的金項鏈是狗鏈子嗎?哪怕他就真戴個狗鏈子,也輪不到他們管啊!
“我要投訴你!”失主指著秦曉慧喊。
投就投吧,秦曉慧話說出口就後悔了,相爺當慣了,天上飄久了,再落凡間淪為平民,他就是不適應。秦曉慧這時看見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嶽醞,臉露苦笑,這個月剛開頭就被人投訴,看來獎金又沒了,好歹嶽醞當醫生能賺點錢,不然,唉!秦曉慧起身跟這失主道歉:“對不起啊,我說錯話了。”
這失主倒不像早上那位大媽那樣不依不饒,見秦曉慧態度誠懇地向他道歉了,氣哼哼地去安子那邊,卻也不提要去投訴秦曉慧的話了。
嶽醞走了進來,點頭衝安子致意一下,問秦曉慧道:“能走了?”
秦曉慧看安子。
“你先回吧,”安子把手一揮。
秦曉慧跟著嶽醞出了辦公樓。
“今天沒犯錯了吧?”嶽醞邊走邊問。
秦曉慧說:“別提了,倒黴催的,一大媽被小賊嚇到茅坑裏了,她不罵小賊,把我罵了個半死,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嶽醞就拍拍秦曉慧的後背,算是安慰一下。
院子裏,駱副隊還站著。
秦曉慧一見這事兒媽,就說:“駱副你怎麼還不回家,在這兒看夕陽呢?”
駱副隊說:“我看個夕陽你也有意見?”
秦曉慧抬頭看看天,“咱們這裏能看到夕陽了?”刑警大隊的辦公樓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俄式三屋樓,周圍一圈都是高樓大廈,站在這個院子裏,看天也就四四方方一片,夕陽在哪裏?
“曉慧啊,”駱副隊問秦曉慧:“你知道我們的醫藥費是能報銷的吧。”
秦曉慧說:“我知道啊,怎麼啦?”
“有空去複查,看你那記憶啥時候能恢複,”駱副隊語深心長地對秦曉慧說:“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很懷念你以前的樣子。”
“啊?”秦曉慧很囧,他還想當回程桐桐呢,可天不遂人意啊,他有個毛辦法。
嶽醞卻是笑了起來,穿越人士必殺技,失憶,他想著就想笑。從杭州回來那晚,在高鐵車廂裏,這位就把一切前因後果跟他坦白從寬了。嶽醞之前就猜到他的相爺是穿越人士,可真聽這位親口說出來,他還是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駱副隊一看嶽醞笑,就覺得剌眼,看看躲在一邊看美男的小女警們那一臉陶醉樣,沒聽說過小白臉都沒好心眼嗎?這幫丫頭們啊!駱副隊覺得自從秦曉慧招來了這個嶽醞後,他就多操了多少心。
“走吧,”嶽醞喊秦曉慧。
“走了啊,駱副,”秦曉慧傻笑幾下,跟著嶽醞跑了。
“嶽大夫太帥了,我們曉慧太漂亮了,兩個人走在一起真養眼!”
“是啊,是啊,他們是合租哦,你們說他們是不是一對啊?”
“哇,哇,哇,嶽大夫跟曉慧要是一對就好了!”
“猜猜看,他們誰攻誰守?”
“曉慧那麼傻氣,想攻也攻不了吧?”
……
駱副隊完全就是瞎操心,這幫子小女警現在是這對嶽秦CP的堅決擁護者,這年頭腐女遍地開花,那是犧牲自己愛情,也要成全他他的,隻是駱副隊不知道而已。
秦曉慧坐在副駕駛位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我媽喊我回家一趟,應祥,我先回一趟家,你在門口等我一下吧。”
嶽醞說:“能把小喜帶出來讓我看看嗎?”
“行,沒問題,”秦曉慧說:“我把他抱出來。”
“他跟原來的小熺像嗎?”嶽醞問。
“這個倒不像,”秦曉慧對嶽醞說:“那能有這麼巧的事?這是我們新的人生,過去的就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嗯,”嶽醞專心開著車子。
這娃,秦曉慧伸手過去揉揉嶽醞的頭發。從杭州回來三個月了,他以待在家裏頭就疼這個爛到不能再料的理由,說服了秦老媽,從家裏搬了出來,住進了嶽醞在半山園貸款買的房子。同居了這三個月,每次他一覺睡醒,都發現自己被嶽醞抱在懷裏。有幾次他起床時,嶽醞睡著沒醒,醒來後就緊張不已地喊他,直到他跑到他麵前,嶽醞才會平靜下來。秦曉慧知道嶽醞是生怕自己又拋下他不辭而別了,看來這一回真的得老老實實陪著這娃一輩子了,秦曉慧看著嶽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