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特意送過來給丫丫的麼,皇父還是惦記十三弟的啊。雍王越想越擔心十三阿哥,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十三弟眼前,告訴他阿瑪還是愛你的。想到此,他馬上吩咐太監道,
“吩咐外邊預備車,我明天一早要去西山見十三爺,進去告訴福晉,讓她明天把小格格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要帶小格格去見她阿瑪,別忘了戴上今兒皇上賞的念珠。”
“王爺,如今十三爺奉旨養病,怕是見不得王爺吧。”蘇培勝怯生生地提醒道,
“哼,他見不得我,我還見不得他麼。我一定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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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安心 ...
作者有話要說:請忽略環境,完全瞎編。十三終於出場。完全就是當年二月河筆下的冷麵王麼,嗬嗬
第二天,雍王帶著小格格清晨出發,出西直門直奔西山,快到中午,他們來到了康熙安排的十三阿哥在西山的修養之地。出乎意料的是,此處別苑並不像當年一廢太子後囚禁十三弟的禁所那樣戒備森嚴,雍王本預備著需得賄賂賄賂門上、或是非得耍一耍親王的派頭,誰知全不用那麼費事,除了門上的人他不認識外,一切都像平常府邸的訪友拜客。他清楚,盡管如此,他和十三阿哥在此處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康熙的法眼,但他相信,十三弟對皇父的一片赤誠之心這麼多年來從未改變,十三弟倔強也罷、較勁也罷,心機也罷、頹喪也罷,還不都是被皇父這些年凡人難測的帝王心術擺弄的,他知道禦極將近六十年的皇帝定力非常,一旦形成成見就難以受到外界的影響,但他今天偏就要借著皇帝的眼線替弟弟剖白剖白,他已不是當年那個韜光養晦、不敢為弟弟出頭的四阿哥,而是剛毅堅定、英明果決的雍親王,他要用皇父對自己的器重賭一賭、也要告訴那些安插在此的各路眼線們,誰也不許再陷害我的賢弟。
像往常去十三阿哥府上那樣,雍王耐不得門上人進去通稟,便直接要那人帶自己去見十三弟,那人見此來訪者嚴肅強硬、說一不二的神情,不由得自生畏懼,想到內務府派他們來當這個差、並沒有說不許十三阿哥見客,便低眉順眼地請雍王進去、自己在前麵帶路。雍王牽著小格格跟著那門上人進去,及至二門另有人在門上伺候,那門人跟二門上的人交待了幾句,便另有人為雍王繼續引路,雍王見那人似乎要把他們往後園領,便問道:
“阿哥現在在何處啊?”
“跟爺回,我們阿哥爺此刻正在後園涼亭看書。”
“他的腿怎麼樣了?”
“奴才們輪不上在阿哥身邊伺候,隻遠瞧著阿哥爺走路似乎還是不大利落。”雍王不再問話,牽著格格繼續跟著那人往後邊走。
園裏的十三阿哥胤祥已經知道雍王帶著格格前來,來不及再進去換衣服,便站起身來叫人給他整整衣衫,望著他們過來,他並不是故意拿大的人,隻是天生極在乎容止、極修邊幅,不願意四哥和愛女一進門就看到他蹣跚而行的步態。
小格格由四爹領著,穿過遊廊、繞過假山,便望見了站在涼亭裏竹塌前的阿瑪,阿瑪還是像在家時一樣身姿挺拔、頭發一絲不亂,月白色的袍子清透爽利,一根石青色的絲絛紮在腰間,手裏拿著一把湘妃竹骨的折扇。阿瑪的扇子通常是拿在手裏把玩,很少見他打開來扇風,即便是極熱的天氣,衣衫上的紐襻也總是係得整整齊齊。阿瑪隻有在和她瘋玩瘋鬧時,才會暫時忘記自己容不得衣服上有褶兒,但玩鬧過後就又會馬上恢複他利利整整的樣子。此時小格格脫開了四爹的手,朝著阿瑪跑過去,雍王也疾走幾步繞開帶路人、緊緊地跟在小格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