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籠上的藍布。就見那裏麵的貓頭鷹一動不動,顯然已經僵死多時……
“禽獸不如的畜生!”暴怒的皇帝一腳踢翻捧著鳥籠的小太監,身子鎮定下來,聲音顫唞地命令道:
“來保何在?”
“臣在!”
“你這就帶人截住八阿哥,即刻鎖拿,直接押解回京,交宗人府永遠圈禁!”
“汗阿瑪!”九阿哥胤禟聞聽此言急忙跪在皇帝跟前,叩頭稟道,“汗阿瑪,汗阿瑪開恩。八哥素來的為人,汗阿瑪盡知。子臣敢以全家性命擔保,此等悖逆之事絕非八哥所為,定是有小人陷害,請汗阿瑪詳查!”
“哼!當朕老了朽了,給你們占地兒了?!怪不得拖著不肯來,敢情抓貓頭鷹羞辱朕也得花點兒工夫兒啊!想拿兩隻小死鳥兒就能氣死朕?!隻怕是錯打了算盤,哼……”皇帝說著環指著在場的皇子阿哥,所有皇子早已跪了一片,“多承你們這些逆子!這麼多年朕也真算是經過見過了!”說著“騰騰”幾步回坐在寶座上。
“汗阿瑪!八哥離京前舊疾複發,頭暈得連床都下不了,不光是子臣、連三哥、四哥都是奉旨去他府上視疾,親眼得見的。他長了幾個腦袋,敢行此不臣之事?此中必定另有隱情,還望汗阿瑪詳查!”
“嗬,你是他的好兄弟,朕不信他、倒能信了你了?!他痰迷了心,你倒保得了他麼?”
“汗阿瑪……”九阿哥還要再說。
“好了,都是群逆子!”皇帝環指著跪在眼前的皇子們罵道,“有父親麵前亮刀子的,有兄弟之間背後捅的,朕一個也不信!來保!你現在就帶人帶著這兩隻小鳥兒,截住八阿哥,問他是何居心、回奏明白!朕看你們是又有年頭兒沒住宗人府的小屋子了……馬齊,你這就把這兩籠鳥的來龍去脈給朕查清楚,哪兒進的、誰馴的、誰送的,所有沾過手的人都給朕抓起來詳查!”皇帝說著,又看了看眼前的皇子,“無論揪出誰來,永遠圈禁,絕不姑息!”
44
44、幽思 ...
作者有話要說:王子和四哥之間不光是謀臣和主公的關係,有些其實是四哥心中有數,在王子那兒得到肯定、找信心。倆人是很心有靈犀滴
皇帝發作完那兩隻死梟,竟仍吩咐開戲,雍王等不敢違旨,隻得小心伺候,暗中又吩咐撤掉了幾折過場。皇子阿哥們剛經曆了皇帝這場雷霆之威,仍然退回原坐,規規矩矩、戰戰兢兢,一時間氣氛竟十分尷尬。開戲後,雍王見皇帝臉上開始時仍餘怒未消,後來漸漸顯出委頓失神之色。雍王害怕老父連氣帶累勾出舊疾,便湊近皇帝小聲請示是否要稍事歇息,可皇帝卻一味要強堅持不去,雍王無奈,隻得又吩咐叫演戲的伶人再刪去幾折、草草收場。觀戲已畢,皇帝便又帶著元壽阿哥和小格格回了行宮。
送走皇帝聖駕回轉行宮,雍王又留胤祥當晚住在獅子園,胤祥竟也未曾推辭。待眾人散去,雍王便與胤祥來到自己的書房。
“唉,挺好的日子,竟又來了這麼一出兒……”雍王待從人給自己和胤祥奉上茶點,便把書房裏的人都打發出去,“虧了我這回拽著你來了熱河,要是你這回告病沒來,指不定又出什麼岔子呢!”雍王慶幸自己這回堅持讓胤祥隨駕來到熱河,若是他也跟八阿哥一樣留著京中,今天這事兒,保不齊又會被那群是非兄弟們一通亂咬,把禍事種在胤祥頭上。
“四哥,四哥跟弟弟說實話,今兒這事兒,真不是四哥派人幹的?”胤祥端起茶盞幽幽地說。
“這是什麼事!?你四哥著了什麼瘋魔,敢行這等悖逆事!?老八他們痰迷了心,你四哥我也是那等喪心病狂的人麼?!為臣子的敢如此對待汗阿瑪,豈不如直接弑君更痛快些?!”雍王被他那句話氣得火躥起老高,可礙著事涉機密又不敢大聲發作,擰著眉瞪著眼、手點指著胤祥,氣得腳咚咚地直跺地。誰知胤祥見雍王如此氣憤竟麵露喜色,放下茶盞,撩衣服向雍王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