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人打馬趕來。
“十七弟,皇父已經升遐,傳位給四哥。今夜皇上就要護送大行皇帝回鑾,弟弟你這樣忒以的失了體統了……”胤祥過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亦似責備亦似安慰道。
“十三哥!”十七阿哥自幼受皇父寵愛,如今皇父賓天對他來說不亞於山崩地裂一般,況且皇帝崩逝,他竟沒能在身邊見皇父最後一眼,此時聽胤祥一說,竟趴在十三哥肩膀上痛哭起來。
“十三爺,這如何處置……”隆科多剛在暢春園,隻怕阿哥們生事,好容易扶了嗣皇帝順利接位,不想進得城裏十七阿哥又來了這麼一出兒。
“弟弟你痛得失了方寸了。”胤祥拍了拍胤禮的後背,“今夜汗阿瑪的鑾駕就將回朝,你也不必家去了。這樣,你把你帶的這些人先交給舅舅,明日天亮再發遣他們回去,省得一會兒夜裏頭亂撞再鬧了誤會。你就跟著我去巡查禁城門禁,等皇上回朝一起迎候梓宮。舅舅看這樣可好?”
“是,就依十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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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念想 ...
作者有話要說:kani寫文是多麼春秋大義啊,乍改了稱呼,偶自己都怪不老習慣的。四姐開始事兒媽了啊。我真是不忍把四姐寫的那麼關心他賢弟,賢弟那麼誠敬他四哥,那個八年後真是多大的打擊啊。。。這對兒真說不上誰攻誰受,隻不可拆就是了。
當夜,大行皇帝的遺體由嗣皇帝護送回朝,奉安於乾清宮內。次日大殮,大駕鹵簿全設,諸王公大臣、公主王妃皆入乾清門內齊集,瞻仰梓宮,盡禮舉哀,截發成服。嗣皇帝於乾清宮東廡諒陰,晝必席地、夜必寢苫,雖極盡哀禮、然政令不廢。他封胤祥為怡親王、胤禩為廉親王,命其與馬齊、隆科多總理事務,凡有諭旨,必經四大臣傳出,政出令行,無不有條不紊。諸王公大臣等一麵操辦老皇帝喪儀、一麵預備新皇登基典禮。十六日,大行皇帝遺詔頒行天下。嗣皇帝命總理事務王大臣,速行修理景山壽皇殿,以備移奉梓宮。十九日,以登極遣官告天、地、太廟、社稷、奉先殿。二十日,新皇登極,承續大寶,頒詔大赧,以次年為雍正元年。
登極大典已畢,皇帝仍舊換回喪服,於乾清宮東廡為先皇守孝,以燈草為褥、白氈為床、席地而臥。二十三日初祭行殷奠禮,二十八日恭擬大行皇帝尊諡廟號,皇帝刺破中指,以血代墨圈出“聖祖”二字。眼看先皇崩逝已二十餘天,這期間新皇幾次傳諭諸王大臣,欲為皇考持服百日,諸王大臣複奏,國家郊廟祀典必待皇上除服後方得舉行,大禮不可久缺,皇帝這才勉從其請,傳諭十二月初三移奉聖祖梓宮於景山壽皇殿,仍以二十七日釋服,然乾清宮乃聖祖六十一年所禦,新皇不忍就居,乃命人修葺養心殿,以為釋服之後新皇居所。
轉眼間已到了十二月初二,這一日皇帝除了處理日常政務,還特意問了明日移奉梓宮的安排,待一天事畢、在先皇靈前上過了晚香,已到了掌燈時節。皇帝想起今日該當怡王值宿內廷,便命禦前太監蘇培勝去到內左門值房,喚怡王前來。
“臣恭請皇上聖安!”不一時,門簾一挑,一身孝服的怡親王已進得殿內,恭恭敬敬地向席地而坐的皇帝行了跪安禮。
“嗬,朕的記性不錯,今晚果然是你當值的。”怡王進殿時,皇帝正舉著本冊子就著燈火觀看,聽著怡王問安,便放下書本,吩咐身邊的太監“給王子設座”,就有小太監捧來蒲團,擺在怡王身邊。
“放近些,這屋裏寒氣重,王子身子弱受不得寒涼。”皇帝見小太監隻把蒲團放在了怡王跪定的金磚上,便埋怨他沒有眼色。皇帝諒陰的乾清宮東廡本是日常存放皇帝冠袍帶履的端凝殿,平日裏並無人居住,也沒有地龍火牆等設施。隻為皇帝在此守孝臨時布置,在皇帝起臥之處鋪了厚厚的氈墊和皮褥子、擺了熏籠,未鋪氈墊的地方仍是冰涼的金磚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