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他七竅玲瓏心思多,
竟生前勘定了那葬身之所。
莫不是庇子孫怕把福折?
莫不是賺清名求史筆評說?
莫不是懼流言畏奸人口舌?
莫不是怨孤王把前情割舍?賢弟啊!
生不得同床榻死亦遠隔,
難道說是上天懲罰於我?
(白)兒父既有遺訓,孤王收回成命。兒父尚有何遺願否?
【昌】(白)啟奏皇伯,臣父臨終之時,留下三件遺願,安葬淶水便是一件。
【雍】(白)還有兩件呢?
【昌】(白)父王爵位,弘曉承繼。上交東華王府,求皇伯另賜府邸。
【雍】(白)我兒乃兒父長子,不得繼承王位,可有怨懟?
【昌】(白)父有命,敢不遵,不遵便為不孝。
【雍】(白)難得我兒有此孝義之心,就封我兒為郡王。兒父遺願,孤王俱都應準,遷府之事,日後另有旨意。
【昌】(白)謝皇伯。
【雍】(白)下殿去吧。
【昌】(白)是。
(弘昌下)
【雍】(白)唉。
(西皮搖板)
弘昌兒遵父命恪守孝道,
也是他嚴家教風骨清高。
(雍從袖中掏遺折)
(西皮搖板)
袖內兒取出了賢弟遺表,
展遺折不由孤珠淚雙拋。
(西皮二六)
字跡猶新魂夢渺,
叫孤不忍細觀瞧。
遺折上舊恩情隻言未道,
勸孤王休悲痛萬望節勞。
弟勸孤整雄兵西叛平剿,
弟勸孤親宗室寬待群僚。
弟勸孤止流言盡除宵小,
保聖體休在意那桀犬吠堯。
慎思慮國家事無微不照,
卻無有敘舊情片語半條。
莫不是氣力竭筆管難落,
莫不是心意冷琴瑟難調。
此一生終把這孽緣斷了,
臨終時卻還有三件托交。
弘曉兒承王位把君恩還報,
遷王府隻把那舊念勾銷。
葬淶水叫孤王地下難找,
卻便要舊緣決斷、前塵盡拋。
有心爭似無心好,
多情卻被無情惱。
好好好,賢弟遺願孤準了,
成全我賢弟英名青史標。
(幕閉)(三本完)
63
63、燈泡文思路受阻與耽美京劇兩生緣起 ...
雍朝文完全沒頭緒,因為我發現我內心脆弱,真摧心文寫起來非常費力;又朝政無能,朝政也確實影響我妞妞的活動空間,如果繼續寫妞妞病到妞妞死,就太矯情了,連矯情茵都覺得矯情,嗯嗯。現在先放下,上部就大約就這樣獨立成篇了,下部有意像馬親王《風起隴西》那樣的寫陰謀論,把我王寫的像那裏麵的丞相亮一樣又陰又精,但是為了國家穩定的大局,不過這個需要準備素材和思路,況且本茵內心皓白如雪,這個太挑戰了。所以要先放一放。
其實讀者如果細心,也會發現上部燈泡些許的陰謀,奈何作者搞不通透,隻好略略暗示。比如爹地跟四姐交心情節,實際上是先把八哥控製住,又用軟手段安撫住四哥,按住四哥就是按住了王子。王子真是那麼純麼,顯然不是。但在我妞妞的燈燭光下,這些都沒有顯示,照亮的隻是兄弟情、父子情和父女情,還有天家骨肉的無奈。上部或者說全篇結文最心酸的地方,會落回到杜工部的“今夕複何夕,共此燈燭光”上。雍朝天光大亮,一切都擺在明麵兒上,妞妞的空間受限,投入革命工作的王子和四姐生活也完全兩樣,這樣的大劇變下,當年妞妞燭光下照亮的那些東西就都不複存在了,本茵就搞不定了,這也是雍朝推進不下去的問題所在。至於寫溫馨場景,也需要情節,在本文這個無愛情無朝政無暴力的三無產品裏,缺少情節真是無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