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短到他身上。搞不好他上輩子也就是個財迷,不然現在他也不至於對著一些還不知道價值,隻知道看著好看值錢的東西,心裏口水橫流!

這時候,大管家林之孝急慌慌地從外頭跑了進來,對著賈赦、賈政道:“大老爺,二老爺!北靜王來了!車駕正在外麵!”

大廳裏一下子吵鬧前來,眾人都驚異北靜王怎會這時候來,又都三三兩兩的湊到一塊,紛紛猜測北靜王的來意。

賈政聽了大管家的回報,一下子慌了神,忙把賈環交給管家,自己和他大哥給眾人告了罪,便匆匆忙忙地出大門迎接去了!

賈家大門外,一輛馬車橫在外麵,兩旁跟著十來個侍衛,皆是搞頭大馬的。這大路都給他們堵死了,也虧得天冷,路上沒甚行人!賈政忙讓人把馬車引了進來。

馬車停下後,早有車後的小廝走上前來放下矮凳,撩起簾子。隻見車內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食指輕輕抵住簾子,骨節分明,纖細修長,陽光一照,顯得晶瑩似雪,透亮如霜,端得美麗!車內走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身黑色常服,外罩黑雁羽裘,頭戴黑紗翼善冠,冠上加著二龍戲珠,身上未有多加綴飾,隻在盤領、窄袖、前後及兩肩繡有暗銀色五爪蛟龍紋,玉帶皮靴,麵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

賈赦兄弟知這就是北靜王了,二人忙跪下行禮。

北靜王下了車,回身又從車內扶出一個人來。年紀看起來比之北靜王略小,一身淡色勁裝,外頭披著上好的銀灰貂鼠大毛氈,眉目清冷,身量看起來稍顯稚嫩,但配上那秀美清麗的容貌,卻顯得若秋日白菊,清雅高潔,姿態無雙。此刻那少年看著賈赦兩兄弟大雪天的跪在地上,雙眉微微皺起,頃刻間又放下了,好似沒有看到般,任由北靜王伸出的手扶了。

北靜王看著那少年站定,轉回頭見到賈赦兩兄弟還跪著,忙過去扶了起來,道:“你我兩家世代交好,世伯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聽說今日賈府有喜事,世伯喜得一子一孫。小王特來道喜,卻不想做了回不速之客,勞煩兩位世伯外出迎接了!”

賈赦、賈政見如此說,方放下心來,站起身,賈政回到:“王爺言重了!今日是小兒的滿月,王爺能賞麵前來是小兒的福氣,更是賈府的榮光,怎會有勞煩一說!”

賈赦在一旁心思都被北靜王身後的少年吸引了。瞧著少年清俊眉目,那被勁裝勾勒出的纖細腰身。心內暗道,好個漂亮的小東西。這京裏盛傳新繼任的小北靜王賢名,喜好招攬天下奇人名士。這俊俏少年也不知是何身份,京城之內也沒見過這號人物。看他與王爺如此親密,也不知是何關係。莫非這北靜王打著賢名,招的都是這種人?我就說一個半大的小子,就算是個王爺能賢良到哪裏去?也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這招也實是高明,花點銀子,既博了賢名兒,又能名目張膽的收羅到如此美人,這可真是天下再也沒有的好事了!

眼光隱晦地在北靜王和那少年之間來回巡視。心想這等容貌,也難怪這風流雅致的王爺時時帶在身邊,連公侯人家的喜宴也帶著參加。可轉念一想,王爺與賈家交好,這種時候斷不會帶個男寵來!再說北靜王身邊要有個如此俊秀的人物,那早傳開了,也不會等到今日才帶出來!這樣想著,倒把那些胡思亂想拋開了!

賈赦上前,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少年,對王爺詢問到:“不知這位是誰家公子,還煩王爺引見。今日到我賈府來,連名字都不知曉,下官擔心怠慢了貴客!”

賈政聽他大哥問得不大中聽,卻也不好多嘴開口。況他也好奇這少年身份,到底是何等人物,能夠與王爺共乘一車!

北靜王水溶見問,微微一笑,指著身後的少年道:“這是小王的師弟,姓秦單名一個‘泌’字。隻因他自幼頑劣,不服管束,成日裏惹是生非。而小王少時喪父,一應事物全由自己主持。他家裏見小王沉穩,又顧及他家與我家親近,兩人年紀也相仿,怕是能聽進我的話,兼小王那兒奇人異士頗多,便將他放於小王處,每日裏同小王一同讀書習武,交際應酬,也是讓他學著修身養性的意思。他一直記掛著賈府那位銜玉而誕的二公子,平日多有仰慕。恰好今日你賈府宴客,京裏大半世家貴族皆聚與你家,左右今日小王又無事,便帶他來見識見識往日交好的人家,順帶看看世伯的貴子金孫,也是一樁美事兒!”

賈赦兄弟倆看王爺如此說,都忍不住讚歎北靜王年少英才。少年承爵,獨自一人將偌大的王府打理的緊緊有條,一絲不亂。至誠至孝,賢明卓著,凡此種種,皆為世家楷模。直把北靜王塑造成一個麵對困難積極向上,勇敢攀登,努力進取,最終功成名就,光宗耀祖,永垂不朽地少年英雄形象。

禮尚往來,北靜王也不住的誇耀賈氏一門兩公,世代忠烈。自先祖以來,忠君愛國,功在社稷江山。如今賈家才人輩出,早有銜玉佳兒,近日又喜得一子一孫,已成家族繁茂之勢。說得賈家好似鳳凰涅槃,一飛衝天,從此子孫萬代,富貴千秋,綿綿不絕。

那清冷少年走在後頭,聽著前麵走著的人把對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眉頭一挑,不可置否的撇撇嘴,目光隱蔽地將四周狀況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