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萬一哪天給環兒知道了,他們也好分說。林覺也決定了要是將來他死了,也會讓子孫後代立下契約,按這個規矩辦。後來,林覺還真是按他今日所說的做到了,不隻是他,他的子孫後代也一直守著這規矩,當然這是後話了,咱們在這裏就先不細說了。

那日,林覺也沒讓人送,帶著挑好的幾個人一個輕便的包裹便上路去了直臨,從那裏開始了他一生的商戰沉浮。環兒在院子裏算著他離開的時間,默默道了聲“保重”。

林覺的事兒處理完了,環兒又清閑了下來。他的授業師傅早兩年便回鄉了,家裏短期之內不會給他們再請先生。如今他每日就是在家裏頭自己看書練字,等著賈政的通知,讓他和他哥哥一起到家學裏上學。不然他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想七想八的,還能算計著賺銀子。這一清閑下來,他就想起來了,這都一個月了,他還沒去看林姐姐呢!當然了,也沒去瞧過他哥哥,可也奇怪了,他哥哥怎地也不來找他呀!還是得去探探他們的。想著,環兒便讓碧采、香心兩個把前幾日他的小廝孫磊送進來的那三盆牡丹包得漂亮一點,讓幾個嬤嬤抱了,他自己在前頭領著往賈母上房去了。

到了賈母那兒,才發現寶玉和林姐姐都不在廳上。他給老太太請了安,便把開的最好的一盆牡丹送於了老太太。老太太看著那盆花開得喜慶,心裏也喜歡,難得的對他笑了笑說他有心了。見他後頭還有兩盆花,隻是花枝素淡不及這盆豔麗,卻也開得齊整。一眼賈母便知道那是要送誰的了,笑著讓環兒去他林姐姐屋裏找寶玉,寶玉和他林姐姐倆個這會兒都在她屋子裏呢!

環兒聽了給老太太告了罪,讓碧采、香心她們抱著牡丹跟著他到林姐姐屋裏去。說是去林姐姐的屋子,其實就是早先寶玉住的碧紗櫥,隻不過寶玉如今挪了出來,讓林姐姐住了進去,他自個兒在碧紗櫥外的床上睡了。

碧采、香心抱著兩盆花進了碧紗櫥,剛把花放下就有寶玉的丫鬟麝月幾個過來叫她們下去吃茶,環兒知道她們玩慣了的,便揮手讓她們下去了。

這一進門,環兒就看到寶玉和林姐姐倆個正親昵地依偎在床上,共拿一個九連環解得起勁兒。寶玉見環兒來了,忙放下九連環招呼環兒坐下。襲人在一旁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床邊上,環兒道了謝才坐了。

環兒這會子坐得近了才細細打量林姐姐,剛才她半邊身子都給寶玉擋了,他進來時根本沒瞧清楚。這一離得近了,環兒一見她的真容頓時就呆了。怪道丫鬟們回去提起林姐姐便不住的誇呢!具體問她們那裏好了又統統說不出來,隻說是哪裏都好。他還當是身邊的小丫頭們平日裏見到少了,才說不出個五六一的。如今他親眼見著了,才知道丫鬟們也不是全都扯謊的。

這林姐姐長相什麼的倒在其次,這一眼見著,最讓人記在心上的其實是她那通身的氣質。氣質這東西還真是說不清到不明的,說起來大概是一種靈氣。這人活著,通常時候不就是活著一種靈氣麼。有的人光有貌沒靈氣,那就是個花瓶兒,中看不中用,是不能長久的;有的人有靈氣沒容貌,這種光有內涵的也很玄乎,畢竟人家看人都是喜歡先看臉的,那龐統可不就是容貌不過關才與曹操失之交臂的麼;這最後的一種人啊,那是又有貌又有靈的,這種人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而這為林姐姐恰恰好就是這種人。那種氣質真要找些話來形容,也就隻能說似那山間清風,水中冰魄,林裏飛露,海上明月了,高潔清麗,煙波浩淼,滿身風華猶若踏著春風秋月而來的蓬萊仙子,更兼那一身嬌病惜弱的形態,便如那再生西子。環兒不僅感慨就是再鐵絲心腸的人見了,也會立馬將滿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