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躲一邊去,一麵揉著臉一麵道:“您老不是猜到理由了嗎?還問我做什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代儒被他說的一噎,沉吟半響才道:“你若是有心想學點兒真本事,以後下學的就在學裏多呆上一時辰。”說著就要去摸環兒的腦袋,環兒側身一躲居然沒躲過,隻聽代儒又道:“你這身子骨也該多鍛煉鍛煉了,趁著還小打好根基,不然以後有的你苦頭吃!憑著這副身子骨想要去參加科舉考試,那下場十有八九會跟你死去的大哥哥一樣!光是腦子好使是沒用的!”
環兒聽了這話,才開始真正正視代儒。退後一步,跪下向代儒行了一個大禮,道:“太爺,今兒個是小子放肆了!小子今日受了奇恥大辱,心中激憤,口不擇言,遷怒了太爺,請太爺恕罪!今日小子受教了太爺,往後,若小子再有任何越軌之舉,不勞太爺費心,小子必自行了斷!”
代儒聽了環兒這般決絕的話,又被噎了一下,算了,算了,他跟這小子可能是前世犯衝,今生還債來了,以後怕是噎著噎著就會習慣了。
代儒扶著他起來,對他道:“年輕人火氣重,不通世事,還是太嫩啊!以後有得磨了,你也不用下這種毒話!以後做事用用腦子,自個兒先想清楚便事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我也沒功夫跟你在這兒磨嘰,跟人約好了有事兒呢!你也別送我了,自己收拾收拾東西走吧!”說著踱著步子,拿著錢袋子出去了。
外頭孫磊幾個早回來了,見到太爺在裏頭,他們幾個就在外頭耳朵貼著窗口聽牆角,聽到少爺和太爺的對話,他們幾個嚇得魂都快散了。孫磊急得,揪住周衛的熊耳朵就是一陣低聲吭罵,直至太爺出來了,他們才安安生生的列隊站好,恭送太爺。聽得少爺在裏頭喚他們,幾個人七手八腳的趕忙進去了。
回去的路上環兒^
環兒聽說敬伯父今天不來,心中是微微失望的。自從敬伯父住進道觀後除了每年除夕時候的祭祖,平時都機會沒見麵。即使是祭祖,伯父也是完事兒就立刻回道觀,環兒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賈家子孫那麼多,他們又長久沒見了,環兒覺得他和伯父如果不是在賈家,而是在其他什麼地方碰麵的話,伯父可能隻會當他是陌生人一樣檫肩而過吧!想起來就沮喪,明明是一家人啊!還未出五服呢!竟然會見麵不相識,太諷刺了!
過了一會兒邢王二夫人帶著小輩們來了,賈珍趕忙過去接人。不多時,賈赦兄弟也到了,才正式開宴。外院這裏這些大老爺們兒一起吃了飯,赦老爺說家裏有事,他爹又是不愛聽戲且怕人鬧得慌的,兩人就先回去了。剩下的這些二大爺見這兩尊大佛走人了,也立馬轉移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