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個奴才,帶著其他人轉身就走。
環兒見他要走立馬回過神來,追了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急忙道:“在下賈環,賈誼的賈,環於九重的環,不知兄台名諱?”
那人本想走的,不想卻被環兒拉著了,他不想生事,也便一直忍著沒有發作,不想這小東西居然敢得寸進尺。待聽到環兒自報了名字,他怔了一下,便回過了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對方一遍,嘴角微翹地道:“秦泌,秦始皇的秦,泌水的泌。”說完,眼看著環兒重新呆愣住,搖頭笑笑便走
了。
環兒說出自己名字的那刻,心裏就在不停的抽打自己。人家千年王八萬年的龜,那是越活越長壽,你怎麼竟像隻養了十年的豬一般,越養越蠢了呢?剛剛才踩了人家,不說好好道個歉,竟是如此唐突地就問了別人的名字,這下可好了,要被當成調♪戲良家的登徒子了!
環兒正懊惱著,誰知對方竟真得告訴了他名字,喜得一時間愣住了。待對方走了,才滿臉通紅的捂著臉,破天荒地自戀了一回:是不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所以臉上抹得東西都看不出來,被他看到真麵目了?所以他也蠻喜歡我的?哈哈哈哈!不可能啦。回家,回家,趕緊回家。被周魚那個笨蛋傳染了,一定是這樣的,回家了就好了!沒錯,回家。想著,環兒便招呼了周魚周衛倆個,滿臉傻笑,腳步虛浮的回去了。剩下秦泌的那個奴才巴巴的在原地給人指指點點......
北靜王府的外書房中,秦泌正雙腳搭在書案上,支著腦袋懶懶地靠坐在書案後麵的椅子上。北靜王一進來見到這麼一副場景,不由抽了抽嘴角,自覺的坐到一邊,連捍衛自己家的主權都省了。多少年了,他每次想對這種情況抗議,最終都會完敗收場,他老早就放棄了。因著書房裏隻有他們倆個人,水溶也懶得維持在外頭的完美形象,大大咧咧的將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疲憊地問:“今天是吹得什麼風兒,怎麼沒通知一聲便跑過來了?”
秦泌依舊一副死狗樣,瞥了他一眼道:“我過來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水溶連看都沒力氣看他了,所以完全沒接收到他的眼色。這廝被義仁親王叫去蹂躪了快三天了,今兒晚上才被放回來。如今身心疲憊,實在是沒有跟他耍杠的精力,可有可無的應到:“行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吃了大蒜啊!火氣那麼大。不是說今天晚上逛燈會去了嗎?我還特地把小豆兒借你了,怎地這麼早就回來了。”
“哼!你還有臉說,你那顆寶貝豆豆害得我在街上丟人丟慘了,我不回來還留在那兒丟人?你那豆豆我給扔街上了,舍不得,你自個兒去撿回來!”
水溶聽了頭更疼了,又沒法問他具體是什麼事。這小子從小就是這副德性,他自己不說,你開口問也是白搭,隻好等小豆兒回來再問了。
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不想卻看到秦泌拿著一盞和他的品味隔著天與地的喜鵲花燈在那兒細細賞玩。水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臉上略帶惋惜及遺憾的表情,真是覺得長見識了。這下他忽然回光返照地精神百倍起來,不過是被奴役三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以看到天上飛著的乳豬才是最重要的。這小子今天到底是丟了這樣的大臉麵了,受刺激到了這程度,居然拿著這種他平時看見連踩都不屑踩的東西在手上。這不是受了刺激,是給人打傻了吧?
秦泌正看著燈上提的詞,不想一回頭便見到水溶那張神情詭異的臉,不由的抖了抖。無奈的把花燈放在桌上道:“這東西不是我的,不要那用你那張蠢臉看著我,會害我晚上會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