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冷了下來,臉色又恢複道他們初見時的情景,隻聽他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敢來接近我的嗎?要是接受不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別來找我啊!”

環兒聽了,難過的開口:“你是個聰明人,也早就發現我動機不良了。不是嗎?既然你放縱著我的存在,麻煩你不要讓我看到那些我不應該看到的人。我承認,我是心思不純,可是我並沒有要求你什麼過份的事吧!隻是不要在我麵前讓我看到這種無法接受的事情,很難嗎?很過份嗎?我們倆個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就算什麼都不可能發生,在你遇到你喜歡的人之前。我們一直保持著這種相互扶持,舔舐傷口的狀態不行嗎?你早就發現我來了是吧?而且......那個女人,你並不喜歡,對不對?行了,不用急著否認,我說了,我們不是隻認識了一兩天,你的情緒變化瞞不了我。是,你抱著她的時候是在笑,可是你的眼睛是冰冷的,她靠近你的一瞬間你厭惡了!不是嗎?在我麵前,跟另一個人親熱,即使是假裝的,也讓你這麼開心?你是變態嗎?”

環兒一說完,便見秦泌抬起手,他避也不避,就這樣睜大眼睛直視著他。秦泌抬起的手在靠近環兒右臉的一霎那停了下來。眼見著他臉色鐵青的壓抑著,那一巴掌就是沒落下來,最終還是離開

了。隨著他收回手,環兒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聽秦泌粗暴的吼道:“你給我滾!”

環兒聽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決然的轉身走了。轉身的瞬間,淚水無法抑製的流淌著。我隻是想要你說一句“不是”,隻要你否認了,我都會相信!既然你肯為了我說得話生氣,就證明你是真得在意了,委屈了。這樣死扛著,不覺得可笑嗎?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要是肯好好跟我說的話,我都會理解,偏偏要在我麵前裝傻,倒底是你傻還是我傻。一直困在自己的世界裏,話都說不清楚,有意思嗎?傻瓜!

環兒回去後,想起秦泌的事心裏就難過,連著好幾天都精神恍惚的。這天他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發呆,看著院子裏丫鬟們收拾幹貨,寶玉突然跑了來。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叫蘭溪給他收拾東西。

環兒忙拉住他道:“哥哥,這大冬天的,再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你發得什麼神經呢?讓我收拾了東西上哪兒去?”

寶玉聽了,也不停下,急急忙忙地拉了他進屋子,道:“去哪兒?去北靜王家在郊外的溫泉莊子啊,還能去哪兒?”

環兒一聽便撩開手了,懶懶地道:“我還當是去哪兒呢!去溫泉莊子你就去唄。我記得你去年也去了,今年就照去年那麼著就是了。巴巴的跑來鬧我做什麼?”

寶玉聽了,幹脆拉了他,倆人麵對麵的做著,道:“今年我不是去不了了嗎?我以為王爺今年不去了。所以前幾日就答應了姐妹們到蘆雪庵開詩會了。誰知剛安排下去,北靜王府就來人了,說是請我們倆一塊兒去郊外賞雪。”

環兒一聽完,便立馬翻白眼,道:“我當是怎麼回事呢?合在你是舍不下園子裏那些姐姐妹妹,才把我推出去頂缸的!我就是一件備用衣裳?”

寶玉聽說,立馬敲上了他腦袋,笑道:“你這張嘴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看全家也就隻有顰兒能說得過你。你就翹著吧,總有一天有你苦頭吃的。人家特意派了人,下了帖子了,咱們倆都不去,也實在難看,你要無事便去逛逛吧!又不吃虧,他家的園子,還有那溫泉水,那是真真的好的,京城裏差不多的人家都比不上,不去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