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誠繼續連連點頭:“是是是,不敢不敢!”
李曉受不了地翻個大白眼:“我怎麼一看見你這副樣子就來氣呢,你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總之,想開了隨時找我。”
張誠心裏默默泣血,他怎麼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的小命現在都還在半空中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地來著。
隻是事關小世的身份,他怎麼好隨隨便便跟別人說:“嗯,真是謝謝你!如果有什麼事兒,我一定義不容辭地麻煩你!”
李曉凍結:“你教師資格證是買來的吧?”
張誠驚恐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那人明明跟我說絕對保密的!”
“……我真是懶得理你。”李曉白他一眼,轉身就朝高三部的教學樓走去,好像也忘了找劉簡那回事兒了。
張誠在後麵還追著叮囑了句:“拜托了,千萬別告訴別人!”
李曉這下頭都懶得回了,腳步好像也比剛剛快了些,高跟鞋噠噠噠地瞧著石板磚,終於轉了個彎,進了高三教學樓的樓門。
張誠輕呼了一口氣,舉起那吊墜看看。上麵古銅色的小牌子上刻著些看不懂的符文,繩子竟然還是用的黑色皮繩,上麵粗粗糙糙的,看上去竟然還時尚得很。
嚴淩世小朋友這下終於從他身後鑽了出來,好奇地湊上來跟他一起看:“叔叔,這個是什麼?”
張誠把那護身符往自己這邊收了收:“小世,你不怕這個?”
“怕?為什麼?”小世有些奇怪地反問,還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個古銅色的牌牌。
張誠猶豫了下,把護身符湊到小世的腦袋旁邊:“現在呢?”
嚴淩世依舊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張誠頓時滿臉黑線,這護身符到底管不管用啊?
不管怎麼說,既然對嚴淩世沒什麼害處,那帶著當個手機鏈什麼的,倒也無所謂。
反正看上去倒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張誠把那皮繩穿過手機上的小孔掛起來,接著就塞進了兜裏:“沒什麼,就是個小牌牌,你要喜歡,下次叔叔讓那個阿姨再送你一個。”
不過,如果李曉知道他再要一個的目的是給一隻僵屍做玩具,不知道會不會鬱悶得想死。
“不要,小世不喜歡那個阿姨。”嚴淩世想也不想地拒絕。
張誠訝異:“哦?為什麼?”
“就是不喜歡。”嚴淩世撅了下嘴,接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叔叔,困。”
“困?不是才剛起床?”張誠彎腰把他抱起來,“走吧,去辦公室讓你睡一會兒。”
雖然辦公室沒床,但一個剛一米左右的小孩子想睡一下,也不算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嗯。”小孩子睡覺就是比成人容易得多,才不過兩句話,他的話裏就已經包含了濃重的鼻音。
等他爬上樓走到辦公室,嚴淩世已經差不多睡沉了。
讓一個女老師幫忙把三張椅子對起來,又在上麵鋪上兩件衣服,拿了幾本軟點兒的作業本當枕頭,張誠就把嚴淩世放了上去。
雖然這臨時床鋪看上去有些簡陋,但也總不至於太不舒服就是了。
一直到張誠上午的四節課講完,嚴淩世都還睡得呼呼得,絲毫沒有自動轉醒的跡象。
張誠叫了他幾聲,看那睡得鼻翼都忽閃忽閃的小樣兒,突然就有些不舍得打擾這副睡顏,幹脆又彎□抱著嚴淩世出了教學樓。
早晨出來時還是陽光普照,沒想到到了中午天竟然陰了起來,還刮起了風。
張誠這才感覺到,原來秋天真的來到了。
怕睡著的嚴淩世冷,張誠不禁加快了腳步。
好在這次看他身上的小孩正在熟睡,那些學生總算收斂了些,沒再大吼大叫地跟他亂開玩笑。
抱著小孩擠上公車,竟然還有個初中生模樣的小男孩站起來給他讓了座,讓張誠同誌真是百感交集。
到了白吾泱家附近下了公車,張誠的胳膊已經有些酸疼。
怎麼說也是個三四十斤的小胖孩,就算他是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沒錯,但這樣一路下來,許久沒有過這種負重的胳膊有些吃不消也是理所當然的。
“小世,小世!”張誠又嚐試著喊了他一聲,但嚴淩世依然沒有什麼轉醒的跡象。
“可真能睡,昨晚是不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張誠鬱悶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