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綁|架犯!再看今|晚死的就是你!”

看來他是以為白吾泱已經被那個素言一刀奪了命,張誠也沒有爭辯,想到昨天確實是白吾泱綁了他這麼一個殘疾人,所以對於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也不是太在意,反而彎腰把拐杖撿起來遞到吳偉辰手裏。

吳偉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還是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拐杖,抿著唇瞪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誠雖然也有些好奇他跟昨天那個滿臉傷疤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就兩個人的關係來看,在大街上突然拉起了家常……好像是有些奇怪。

跟吳偉辰分開後,張誠著實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在一家賣保健用|品的店裏見到了洗澡用的大木桶。因為租住的地方還滿是血跡,張誠讓店員幫忙送到門口,就把他們打發了回去,自己一個人艱難地把木桶抱了進去。

嚴淩世看見他拿這個進去,還一副很在行的樣子:“這桶太大了,小世要嗆水的……”

“這是要給小泱叔叔用的。”張誠拉了拉他的小辮子,就打開了民房裏的煤氣灶開始燒熱水。

白吾泱還很虛弱,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著了,張誠把洗澡水燒好,倒在大木桶裏,才又湊到床邊去把他叫醒:“小泱,可以洗澡了。”

白吾泱睜開眼:“把你買的藥拿過來。”

“啊?哦……”張誠把那幾包藥拿到他跟前。

白吾泱一樣挑了一些,放在一個袋子裏遞給他:“把這些倒到水裏,再把我背包裏那個褐色紙包拿出來。”

張誠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把那些藥材撒到水裏,還細心地用手把那些漂在水麵上的往下按了按,又從他的背包裏找到一個褐色的紙包。

“倒一半進去。”白吾泱繼續開口。

張誠打開紙包,裏麵包著的是一些赤紅色的透|明狀的東西,跟小時候吃的冰糖似的,隻不過換了個顏色,散發著隱隱的香氣。

把那些紅色晶塊往水裏倒了一半,原本被藥材染得透著些苦味兒的水裏頃刻間也縈繞起陣陣藥香。

白吾泱看他已經把洗澡水調好,就坐直了身|子,隻是,手剛碰到衣服的下擺,張誠就趕忙湊過去代勞:“我來我來。”

白吾泱很不客氣地直接把胳膊抬了起來,張誠的動作輕柔得很,生怕碰到他胸口的傷,隻不過是一件長袖衫,脫|下來竟然花了半分多鍾,而且等那長袖衫成功地離開白吾泱的身|體之後,他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沒了衣服,白吾泱胸口的傷更是明顯,張誠倒抽|了口冷氣,把視線向下轉去:“站起來吧,把褲子脫了。”

張誠湊過去把他從床|上扶下來,白吾泱在地上站定,張誠伸過手去把他的皮|帶解|開,大概因為是站姿,所以脫起來還算比較順利。

但接下來,張誠看著某人那裏那麼大的一坨,忍不住頭皮有些發|麻。

在一個小朋友麵前給另一個男人脫內|褲這種事,做起來還真是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但白吾泱同學一點兒自己來的意思都沒有,張誠咬了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地把他的內|褲扒到了臀|部下麵。

大概是張誠的動作太大了些,白吾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張誠的老臉忍不住泛起了一陣紅。

“小泱叔叔的小雞雞好大……”嚴淩世在一旁煞有其事地感歎。

“……”張誠語結。

嚴淩世的眼神突然轉向他,張誠的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隻是,還沒弄清楚是為了什麼,嚴淩世小朋友就又重新開了口:“叔叔,為什麼你的沒有小泱叔叔的大?你們不都是大人嗎?”

“……”張誠的嘴角抽|了抽,他敢打賭,白吾泱剛剛那個詭異的表情,一定屬於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洗澡這部分寫完的,但明天還要坐一天的車回家,所以想早點睡……

好吧,我承認,現在其實也已經不早了……

36、鬼玉之蹤(六)

36、鬼玉之蹤(六) ...

出於自尊與憤恨,張誠扶著白吾泱進木桶的時候,還特意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但看著對方毫無所覺的模樣,又免不了有些泄氣。

他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腦袋迷糊了才會跟他計較。

木桶很大,也挺高,幸虧他有先見之明擺在了床邊,不然把一個傷殘人士弄進去還真是一個技術活。

裏麵熱騰騰的水正好沒到了白吾泱的胸口,張誠瞟到那在水裏若隱若現的傷口,語氣不自覺地就變得輕慢了許多:“呃……你自己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麼樣?難道還要他伺候著幫他大少爺洗澡?張誠的腦子裏不知道怎麼又想起剛剛少兒不宜的內容,眼睛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白吾泱有些遲疑的看著他,“你也想進來嗎?”

白吾泱的表情很認真,顯然是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而且,身子竟然還真的往旁邊挪了挪,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