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那是一種無關情|欲的,但又認真深情的眼神,白吾泱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赤|裸|裸地以這種眼神盯著他看。

張誠突然忍不住有些羞赧,剛剛裸裎相對的尷尬,好像後勁兒這會兒才泛上來。

白吾泱低下頭,把他的嘴唇噙在嘴裏,認認真真地吻了一遍:“我想變成人,百年之後,跟你一起死。”

這句話,大概是白吾泱跟張誠說過的最動聽的一句,可以稱之為情話的話,百年之後這種誓言,可能很多人都許過,可是,每個人聽對方給自己的說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的感動。

張誠今晚本來就有些脆弱,這下更是差點沒哭出來。

不過幸好忍住了。

他這張老臉,真的快被自己把皮剝光了。

氣氛好像突然變得醇厚起來,兩個人躺在一起,十指糾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竟然不自覺地生出些老夫老妻的感覺。

“你今天遇見什麼了?”白吾泱終於想起了這個問題。

張誠把那個詭異的女孩給他重新回憶了一遍,現在想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白吾泱的眉頭又緊緊地皺起來:“之前你怎麼一直沒說?”

“我那時候隻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嘛……不過,這女孩到底是什麼啊,看著不像鬼,哪有鬼渾身往外出膠水的。”那種粘膩的感覺好像又出現在他的周身,張誠忍不住抹了□上的雞皮疙瘩。

“大概是陰雨娃娃,也就能借著雨天鬧騰鬧騰,不過,你怎麼擺脫的?”白吾泱後麵的這句問話才真真致命。

張誠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見過小世父親的事情,怕再引起他的傷心事,隻能遮遮掩掩地支吾過去:“總之來了個莫名其妙的人,把她抓走了……幸好小蛋跟阿斌,不然,說不定我都撐不到那時候。”

他的話題轉移的很成功,白吾泱抓著他的力道比之前緊了些,過了很久,才憋出來一句話:“現在小蛋不是貓了,你……離他遠一些。”

別別扭扭的小吃醋,讓張誠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不管是出於占有欲還是愛情,這種隻屬於情人間特有的叮嚀,還是讓他有種,其實兩人現在確實是兩情相悅的感覺。

他多麼希望,這,不僅僅是錯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我就陷在了玉米裏,昨天剝了一天,現在還在腰酸背痛……

最苦逼的是晚上因為看了篇好文失眠了,現在好困啊……我去做飯。

45、陳年老醋(一)

45、陳年老醋(一) ...

雨過天晴,張誠的病竟然也奇跡般地在一夜間痊愈了。

第二天張誠神清氣爽地到辦公室的時候,楚銳還滿臉驚愕:“你這病好的也太快了吧?”

張誠神氣狀甩甩腦袋:“那是,本少爺年輕有活力!”

楚銳的笑頓時變得曖昧起來:“是挺有活力的,看來昨晚運動的很激烈嘛,發發汗,病就沒了。”

“運動?什麼……”張誠剛想反問,就突然醒悟地捂住自己的領口,臉上窘得通紅。

昨晚白吾泱在他鎖骨附近啃紅了一大片,穿得這件圓領衫正好遮住,看來是在剛剛甩頭的時候露餡了。

“小夥子,有前途。”楚銳拍拍他的肩,拿起自己桌上的教案,忍著笑就出了辦公室。

張誠懊惱地吐了口氣,憤憤地坐到座位上。

這兩節他沒有課,本來跟楚銳說,要去幫他把課上回來,但楚銳完全沒當回事兒。

他這個人,還真是挺好的。

辦公室的門又被從外麵拉開,張誠抬起頭,進來的人竟然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的陳亞謙,連門都沒敲,大大方方地就朝著他走過來,要不是他穿著便裝,張誠真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兒。

隻不過,都走到他身邊了,陳亞謙還頻頻回望,眉頭也微微地皺著。

“怎麼了牙簽同誌,外麵有美女?”張誠邊翻著手裏的作業邊衝他打趣。

陳亞謙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剛出去那人誰啊?我怎麼覺得這麼麵熟?”

“麵熟?你逮人逮習慣了吧?看誰都像嫌疑犯?”張誠翻個白眼,“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有什麼事……不會是劉簡出什麼事兒了吧?”

之前都決定了要把劉簡從醫院裏接出來,可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兒,竟然讓他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劉簡?他能出什麼事兒啊,整天在醫院裏過得可悠閑了,你現在去接他,他估計都不樂意出來!”陳亞謙衝他擺擺手,接著,大概是又想起了李曉當時的慘狀,湊到張誠跟前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媳婦兒怎麼死的?我怎麼老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他的話,難免又讓張誠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鋪天蓋地的紅色仿佛一瞬間湧進了他的腦海裏,讓他忍不住一陣暈眩。

“喂,你沒事兒吧……”陳亞謙上前來,摸摸他的額頭,“臉色怎麼這麼嚇人?”

“我沒事。”張誠抹了把臉,衝他笑了笑,“你來找我幹嘛?不會就是要看看我同事麵不麵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