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一扭地再扭回去。

白吾泱最後幹脆自己爬到了他的另一側,把被子緊緊地壓住:“你怎麼了?”

張誠癟癟嘴,悶悶地搖搖頭。

白吾泱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剛剛……弄疼你了?”

張誠繼續搖頭,搖完了把腦袋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白吾泱伸過手去再把他的被子往下扒了扒,重新把他的腦袋露|出來:“那到底怎麼回事?”

張誠睜開眼睛,臉上有些發紅:“我要減肥?”

原本看他這副樣子,都做好迎接大事兒的心理準備的白吾泱頓時有些愣怔:“減肥?”

張誠又把腦袋縮回了被子裏,但這次倆眼睛都還在外麵留著,聲音透過被子甕聲甕氣地傳出來:“嗯,減肥健身!”

白吾泱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

聽他的口氣,好像張誠想減肥是一件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才會產生的想法。

張誠再想想剛剛倆人在鏡子裏的樣子,又是一陣抑鬱:“反正就是要減。”

白吾泱把手伸進被子裏捏了捏他的臉,眉頭微微地皺起來:“不胖。”

張誠把他的手驅逐出境,自己伸手摸了一把,滑膩膩的感覺讓他的意誌更為堅定:“不行!就得減!”

白吾泱看著最近脾氣越來越別扭的張誠,終於妥協地點了點頭:“那你怎麼減?”

張誠語塞,窩在被子裏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先得把零食戒了。”

白吾泱有些遲疑地看著他:“你確定?”

“當然了!減肥怎麼能吃零食?”張誠鏗鏘有力地確認。

白吾泱沉吟了下:“你一天吃那麼多,猛一停下來肯定不行,要不逐漸減量吧。”

張誠想想自己最近每天的食量……今天白天除了三餐之外,他還嚼了一大包牛肉幹一盒鹹酥餅幹一堆杏仁開心果之類的小零嘴,好像還在小蛋手裏搶了雞米花……

張誠越想越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他活得這二十八年吃的零食加起來估計也沒最近這段時間吃得多。

“不行!從明天開始再也不吃了!”張誠越想越激動,爪子都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拽著白吾泱的胳膊,“小泱,你一定要監|督我!”

白吾泱無奈地點點頭:“好,先睡吧。”說著,掀開張誠的被子就想鑽進去,張誠飛快地抽回手去,又緊緊地拉住了被子:“不行!”

白吾泱停下動作:“怎麼了?”

張誠的嘴張了又張,最後終於把話吐了出來:“減肥成功之前要分開睡……你再去拿一條被子。”

白吾泱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繼續掀被子,雖然張誠一直緊緊地在裏麵拽著,但兩個人力量的懸殊導致他很快就敗下陣來,眼看著就要失守,張誠憋得臉通紅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把被子壓在身下:“你這是專|製!我有選擇怎麼睡的權|利!你不能不尊重我!”

白吾泱抿著嘴看他,臉色依舊黑得不行。

張誠在他的注視下心虛地縮著肩膀:“就是減肥期間而已……”

白吾泱坐起來,很確定地開口:“不可能。”

“憑什麼?我連要條自己的被子的權|利都沒嗎?喂……喂喂!白吾泱……”張誠一邊抗|議一邊阻擋白吾泱的攻勢,但他本來就屈居於下風,何況現在白吾泱又坐了起來,所以跟蠶蛹似的被子很快就被白吾泱剝了下來。

張誠剛開始還在奪,最後不得不成了躲,扯著個被子腳蓋在自己肚子上,委屈地妥協:“好了好了!你先給我蓋上!”

白吾泱當然不可能縱鼠歸洞,直接摟住人躺下,才把被子重新蓋在兩人身上。

張誠無奈地睡在他身邊,垂死掙紮:“去幫我找件衣服來,我要穿著睡。”

白吾泱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接著,嘴唇就忽的壓了下來,凶猛地啃著他的嘴,舌|頭伸進他的口腔攪動,把他的舌|頭夾在中間,吸得嘖嘖作響,隻一小會兒,張誠就渾身軟的把剛才的別扭拋到了九霄雲外。

直到把他吻得頭昏腦脹氣喘籲籲,白吾泱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在兩人的嘴之間扯起了條銀絲。

隨手在床頭上扯了點兒紙擦了擦,白吾泱關上|床頭燈,摟著終於安靜下來的張誠閉上眼睛:“睡吧。”

說著,另隻手又習慣性地捏上張誠的肚子。

張誠雖然心裏很抑鬱,這下也沒了什麼勁兒,隻能混混沌沌地就跟他陷入了夢鄉。

盡管前一天晚上的獨睡革|命失敗了,但張誠同學還是沒有打消減肥的積極。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剛吃了早飯沒多久,全|家人就開始窩在一起看電視。

這個習慣也不知道是怎麼興起來的,隻要閑下來,幾乎每個人都窩在沙發上對著那台電視機看,無論什麼節目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蔣奕斌,你說十七八歲的孩子不是正喜歡網絡遊戲的時候,放著房間裏的電腦不玩,非得跟皮小蛋同學在沙發上膩歪。

就連吳偉辰也跟嚴淩世在一塊兒坐著,倆人也不知道是誰在哄誰,一會兒小聲鬧鬧,就笑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