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白吾泱沒有回答,卻低下頭來,重重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張誠更有點摸不著腦袋,本來他以為醒來之後麵對的應該是一房間哭喪著臉的人,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看白吾泱的表情,好像事情正朝著一個很好的方向發展。

難道在他暈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腦子裏正在迷糊著,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陳亞謙店家小二似的聲音:“安胎砂仁鯽魚湯來了——”接著門就被他一腳踹開,他也端著一隻小碗走了進來,碗裏的湯正散發著一陣鮮香,張誠的肚子難免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張誠眼皮跳了跳,看著他手裏的碗發問:“你剛剛說這湯叫什麼?”

“砂仁鯽魚湯啊!”陳亞謙嬉皮笑臉的把湯放在床頭櫃上,又很慎重地把前麵的兩個字加上,“安胎用的,我老婆專門做給你的!快點兒喝!”

“安你妹的胎!死牙簽!”張誠坐起來,隨手把自己的枕頭抽出來朝他甩過去。

“不好意思,我沒妹妹,而且你這胎很明顯不是我妹的!”陳亞謙笑嘻嘻地接住枕頭,又扔回床頭,“家裏兩個傷員不說,現在又加了個孕夫,以後我老婆可有得忙了,他把未來一周的食譜都給你安排好了,哈哈……慢慢享受!”

他挪揄地說著,白吾泱也已經坐了起來,舀起一勺湯喂到張誠嘴邊。張誠張口喝下去,氣呼呼地對著白吾泱埋怨:“這神經病是誰啊?忘吃藥了吧?”

白吾泱的嘴角竟然揚起來一抹笑,雖然張誠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笑臉,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讓他覺得背上吹過一陣冷風。

這種情況還真是……詭異。

“你還沒跟他說?”陳亞謙斜眼看著白吾泱,雖然是問句,但顯然自己已經料到了答案。

白吾泱清了下嗓子,張誠更是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怎麼回事?從我醒了你就一直很怪異……”

陳亞謙了然狀:“怪不得沒有聽見張誠驚叫的聲音。”

張誠更加不能淡定了,他直起身子,抑鬱地掰著白吾泱的臉:“說!到底怎麼了?”

白吾泱把碗放回床頭櫃上,也不顧陳亞謙還站在身邊,又湊上來親了他一口,才微微笑著開口:“你懷孕了。”

張誠的手驀地僵在白吾泱的臉上:“你……胡說什麼啊……”

白吾泱的掌心覆在他的手上,瞳仁裏的興奮無法掩蓋:“是真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般,張誠的小肚子又輕輕地動了動,這次張誠僵住的是整個身體,除了嘴巴:“啊——”

陳亞謙滿意地看著他點點頭:“嗯,果然尖叫了!”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抽得發不了文,我試試,阿彌陀佛,保佑我一次成功!!!!

61、家有孕夫(一)

61、家有孕夫(一) ...

情景回到張誠暈倒之後——

白吾泱接住張誠的同時,自己也整個跌在了地上,疼得他臉上又沁出一層冷汗。

這砰地一聲響,讓原本圍著嚴淩世的眾人頓時把視線都轉了過來,看見這邊的情況更是焦急,這昏迷的一大一小讓每個人的眉頭都緊緊地皺著。

“誠哥!誠哥,你沒事吧?”蔣奕斌湊上來,伸手在張誠身上推了幾把。

張誠什麼反應都沒有,白吾泱的腿卻在他的動作中又正兒八經地疼了一陣。

縱使白吾泱一直都沒怎麼叫過疼,但骨折第二天的一番折騰再加上剛剛跌倒的力道,還是讓他痛得閉緊了雙眼。

“沒事,隻是一時氣血攻心,暈了過去,睡一覺就好了。”耳邊傳來的聲音讓白吾泱不禁渾身一僵,又睜開了雙眼。

原本一直守在嚴淩世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他們麵前,手輕搭在張誠脈上,剛剛那句話就是出自他的口中。看見他睜開眼,男人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小泱……”

白吾泱的眼眶一陣濕熱:“哥……”

男人名喚白吾蒼,正是白吾泱那個離家與嚴毅豪私奔的哥哥。

當初他帶著白吾泱送的鬼玉離開,從此杳無音訊……白吾泱從沒想過鬼玉重現的這一天,他竟然有幸能再次見到兄長。

這麼毫無預警的重逢反而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吾蒼伸出手來,細細地描畫著他的眉眼,眼裏漸漸盈上了笑:“又長大了不少……”

他離家的那幾年,正是白吾泱長身體的時候,白吾泱現在的樣子跟他記憶裏的相比當然是變了不少。

兩個人相對著,很自然地又想到了年幼時的記憶。那時候白吾泱天真可愛,最喜歡的就在跟在白吾蒼屁股後頭嘻嘻哈哈地玩鬧。可是現在,白吾泱想對他笑,臉上的肌肉卻僵硬地要死。

白吾蒼看著他的轉變,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悲涼。

兩兄弟陰陽相隔幾百年,再相見已經是物換星移,一家人全都入了黃泉,就連性格也是不複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