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曝光率,都是上佳之選。前幾年晚宴上多是名表紅酒鑽石的舞台,有時某名媛提供的限量版禮服也能以天價拍出;不過最近兩年卻成為明清古董的天下,據不可靠消息來看,衛家小少爺衛默一夜間轉了性子,愛好古玩字畫,也熱衷起衛家的慈善事業。
“十二弟。”胤禛和在門口接待貴賓的胤裪握了下手,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上位者凜冽氣質配上驚豔的容貌,吸引了大批狂蜂浪蝶。
“四哥,之前碰到皇阿瑪,他和我提起你,說你和十四今晚會來參加,還要你們多捧捧場啊,也祝你們今晚玩得愉快。”
“哥,我們先進去吧。”十四不滿身邊的發光體引人注目磁性太強,打斷兩個哥哥的寒暄,拉著胤禛的手就往會場走去。看著消失在人群裏的背影,胤裪側身對隨後到來的胤祥淺笑,“十四弟還是這麼毛毛躁躁,說是風就是雨的。”
“老脾氣了,改不了。”胤祥攤手,“那我也先進去了,有時間再聊。”
胤裪若有所思:十三弟,你也挺毛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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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的東西多是私人藏品的自推自銷,稀世珍品是不用指望了,三四千萬的好貨基本都在各大拍賣行的春拍秋拍上被人橫掃一空,但偶爾亮眼的也不是沒有,就比如現在:
“下麵一件拍品是清朝羊脂白玉鶴紋玉墜,起拍價十萬。”拍賣師放出下一張幻燈片,在座不少買家精神一振,舉牌的手蠢蠢欲動。
“120號,十五萬!”
“64號,二十萬!”
“87號,三十萬!”
“116號,三十五萬!”
場麵熱絡異常,原本存著看熱鬧心思的胤禛三人也被此起彼伏的報價聲吸引了過去。
“哥,我看這玉墜子也就普通成色,再這麼漫天要價下去也不知道最後的冤大頭是誰?”胤禎呷了一口龍井,從小就看慣宮中精致物件的他對這麼普通的墜子還不甚放在心上,看著6號桌上幾個富二代小年輕圍著一個桃紅色小禮服女生竊竊私語,就知道又將開始一場一擲千金的追逐遊戲了。
胤禛沒有馬上接話,盯著圖片上的玉墜,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不知是哪兒見過。正在思索之際,6號桌的某地產大亨宋姓嫡子舉牌:“62號,五十萬!”那個男子輕佻地勾勾唇角,桃紅色美女捂嘴笑了起來,雙頰緋紅,一看這仗勢別人也知道用意何在,成人之美的事誰都愛做,心有默契地不再舉牌。
“五十萬,第一次!”拍賣師也很滿意這個價格,最後三聲也都是形式主義,“五十萬,第二次!”
“五十萬,第三——”
“13號,一百萬。”胤祥悠閑地晃著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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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嘩然,這麼加價是存心扇宋少爺一耳光,原本自信滿滿的男子瞬間黑臉。眾人再一看舉牌者,竟然是曾經的夜場好手韓飛揚,平生愛好不多,搶別人女人再甩掉是其一。莫非兩人在爭奪那個桃紅色女子的芳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在心頭,大夥兒靜等這出好戲如何收場。
“62號,一百零五萬!”
“13號,一百二十萬!”
“62號,一百二十五萬!”
“13號,一百四十萬!”
“62號,一百四十五萬!”
“13號,一百六十萬!”
胤禎詫異,很少見胤祥這麼拚命,就算拚命也都是因為四哥,現在不過一個普通玉墜子何必那麼執著?別跟他說他是胤裪的托,這麼做就是為了抬價?眼睛一掃,就看見胤祥那家夥和哥“深情”對望中,視線如膠似漆恨不得坐一塊咬耳朵:“哥,十三今天抽什麼風?”
如果胤祥沒出手,胤禛未必能記起這玩意是什麼來頭,但胤祥這一誌在必得的行動卻提醒了他當年的往事:“這是我大婚前祥弟送我的墜子,後來不知怎麼就找不見了。”
宋少爺平日裏飛揚跋扈恃寵而驕,導致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學業家業卻完全沒有走上正軌,所以這種活動小打小鬧他的父母是不介意,但為了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出手上百萬就要進行內部通報批評;反觀韓大少,自從改邪歸正走上正途後,家族企業蒸蒸日上,銷售業績穩步提升,老爺子對他放心,花的錢又是自己掙得,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62號,一百六十五萬!”宋少爺咬咬牙,這已經逼近他的極限,再往上他是真的吃不消了。
“41號,一百八十萬!”
一回頭,胤禛就看見十四弟穩穩當當舉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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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普洱喝得有點多,胤禛悄悄起身找洗手間去了,留下兩個弟弟為了一塊玉墜子拚殺加價。
推開豪華盥洗室的鑲金大門,兩個糾纏的身影就大刺刺地暴露在炫目的燈光下。一個坐在洗手台上,端正的襯衣被解開大半,精致的鎖骨上點點青紫,一個抵著對方身體,一隻手固定在纖細腰肢,另一隻手肆意遊走。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幹柴烈火驚天地泣鬼神,伴隨著荷爾蒙氣息的飄散,麵紅心跳的淺淺呻[yín]充斥著偌大的空間,回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