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是你兒子又不是你媳婦兒,你至於嗎?”
“媳婦兒才不用爺牽腸掛肚,操那個心。”
“嫁給你的女人真是悲劇。”
“幹你屁事!”
“我感歎一聲不行?”
“我沒在想兒子。”
“那是什麼?”
“太吵了。”
“啊?”
“那邊,”胤礽努努嘴:“臭丫頭太吵了。”
胤禔順著胤礽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乳嬤嬤正抱著哭天搶地的小格格不停地哄著,他們三個住在同一艘船上,這新格格動不動就哭個沒完沒了而且嗓門奇大,除了她娘誰都哄不住,可是她娘忙著伺候乾隆根本沒時間管她,乳嬤嬤完全拿她沒轍,因此經常是吵得胤礽覺都睡不安生,好幾次都有衝動幹脆把她扔水裏去算了。
“唉,你體諒體諒吧,人家是真奶娃娃,愛哭是正常的,像你這樣披著兩歲的皮內裏卻是個大幾十的老妖怪的還真不多。”
“那你不是更老的老妖怪。”胤礽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倆人正耍著嘴皮子,小順子過來道:“爺,富察少爺,皇上說不住船上了,現在就上岸。”
“為什麼?”胤礽皺了皺眉,有些不滿道,這個皇帝怎麼總是這樣隨心所欲,一會東一會西的,剛才還說行宮離西湖太遠了就住船上這回又要去行宮裏頭?
“皇上說是要去方大人家的別院裏頭住,就在這西湖邊上。”
“哪個方大人?”胤禔問道。
“杭州知府方之航,奴才聽說剛才方大人來接駕,聽聞皇上不願上岸便提議請皇上去自己別院住,說是就在這附近,皇上很高興地同意了。”
“又是個馬屁精。”胤礽不屑道。
倆人再次上了船,龍船出發又往下遊行了一段路程才靠岸停了下來。
方之航說的莊子就在岸邊,仿揚州園林的風格,修得頗為精致氣派。
胤礽看了看前頭弓著腰一副狗腿樣奉承著樂嗬嗬的乾隆的方之航,撇了撇嘴:“能修出這麼個莊子來,這狗官怕是貪了不少銀子吧。”
“你好意思罵人狗官嗎?你以前不也沒少拿這些不義之財?”
“你以為你就是一清二白的?”胤礽冷哼道。
“行了,不說我們,”胤禔趕緊明智地打斷這沒有意義的話題,道:“你還真別說,我剛才找人打聽了一番,這個方之航在這還是個有名的清官,杭州百姓稱他是方青天,至於這莊子,是他家夫人的,他家夫人出自揚州的大鹽商家族,家裏銀子多得花不完。”
“能倒貼個有錢的婆娘想必也清不到那裏去。”
“你說起話來可真是半點不留情麵……”
“爺說的是事實。”
胤礽話說完,肥嘟嘟的胳膊往圓滾滾的身子後麵一背,顛著小短腿,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去。
胤禔跟在後麵見他這般姿勢走路,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個奶娃娃真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年紀,還真把自己當爺了,卻不知道他這副模樣看在眾人眼裏到底有多好笑。
方之航把乾隆,鈕枯祿氏,富察氏幾個引進莊子裏,正院裏已經跪了一地的人,都是方之航的大小老婆,兒女和家丁,眾人一見乾隆進來,立馬磕頭呼萬歲。
乾隆笑著給免了禮,順便多瞧了方夫人兩眼。
“嘖嘖,”胤禔湊到胤礽耳邊小聲道:“你瞧瞧他那色咪咪的模樣,他不會看上人家老婆了吧?”
“長得不錯。”胤礽肯定地點頭:“比那個木頭一樣的夏雨荷和一臉風騷相的魏氏好多了。”
胤禔臉僵了僵:“你果然跟他不相上下,人說外甥像舅我看他是侄子像你這個二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