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大怒,剛想起身卻被蔣樂堂一腳踩個結實,無論他怎麼掙紮也起不來。蔣樂堂抬起腳來,狠狠地踩了虯髯大漢幾腳,戲謔的說道:“我說王朝啊,不是你蔣大爺說你,挨了我們白衣閣多少打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識相呢?今個蔣大爺心情好,隻要你給大爺服個軟,蔣大爺就放過你,你說怎麼樣?”
虯髯大漢,也就是王朝,趴在地上仍舊是死命的掙紮,同時嘴裏罵道:“呸,讓俺服軟,不可能,蔣樂堂你個王八蛋,你也是個異人,卻跑到白衣閣馮雙刀的跟前卑躬屈膝,丟盡了我們異人的臉,俺今天要是在這裏給你這個王八蛋服軟,以後俺怎麼在慶豐鎮混啊,有種你就殺了俺,反正俺是絕對不會跟你這個數典忘祖的人服軟的,蔣樂堂你個混蛋,有種……”
蔣樂堂聽了頓時惱羞成怒,猛地一腳狠狠踩了下去,正滔滔不絕的叫罵著的王朝頓時吃了滿嘴的沙土,蔣樂堂尤不解恨,用手把王朝的腦袋不停的朝地上磕去,嘴裏喝道:“我讓你不服軟,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你蔣大爺的厲害,今兒個我就不信打不服你。”
王朝被蔣樂堂死命的摁著頭往地上磕,不一會兒就變得滿臉是血了,不過他仍然是不鬆口,也不顧張嘴會吃進地上的泥土,還是倔強的喊道:“不服,俺就是不服,你就是殺了俺也是不服。”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在大街上僵持起來,確切的說是蔣樂堂旁若無人的在狂虐王朝,而過路的行人都見怪不怪的在一旁看起了熱鬧,一點也沒有驚訝的樣子,仿佛這個場景是司空常見的。
鄭小嬋到底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孩,雖然有點頑皮,到底還是個心善的大夫,剛開始看到兩個人打架,還在一旁鼓掌起哄,這時候卻看到王朝挨虐的慘樣,不由的起了惻隱之心,就悄悄拉了下蕭銳的衣袖,低聲說道:“大哥你看那個人被打的好慘啊,小嬋覺得打人的那個人好壞,你出手教訓一下他好不好。”
蕭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朝一邊無所事事的說書人招了招手,說書人看見那個出手闊綽的人叫自己過去,頓時受寵若驚,小跑著來到蕭銳旁邊,低聲下氣的說道:“不知少俠召喚小人有何吩咐,小人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銳隨手又給了說書人一塊銀子,指著外麵鬧得正歡的兩個人,問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啊,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奇怪似的,你給我好好講講。”
說書人看到銀子大喜過望,一把接過銀子揣進懷裏,看著蕭銳腰間鼓鼓的錢袋眼裏閃現過一絲貪婪,然後順著蕭銳手指的方向看到蔣樂堂和王朝兩個人,臉上討好般的露出了笑容,說道:“少俠你誰說他們啊,那個打人的叫蔣樂堂,是本鎮幫派白衣閣的人,不過是個異人,十八年前加入了白衣閣,也不知耍了什麼手段入了白衣閣閣主馮雙刀的眼,學到了一些粗淺的功夫,仗著功夫在慶豐鎮為虎作倀,沒人敢管。那個躺在地上挨打的人叫王朝,也是個異人,十八年前來到本鎮,不知怎麼的惹到了白衣閣,隻要被白衣閣看到,少不了一頓暴打,其中尤數這個蔣樂堂打的多,打得狠,所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這裏的人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已經習慣了,不過這個王朝也是硬氣,從來就不像他們討饒,自己捉摸著練習武功,長年累月下來雖然功夫不怎麼的,可那一身皮肉卻是非常結實,十分的抗打。”
蕭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揮手讓說書人回去,看著外麵正在僵持的兩個人,心裏冒出一股火,十分的憤怒,投生過來的異人那麼多,江湖上出名的沒幾個,原來不但是沒有名師教導,更是沒有良心,居然會出現蔣樂堂這樣的人,他相信這個世界這樣的人不隻是蔣樂堂一個人,還有很多這樣恬不知恥的人。
蕭銳目光又轉向了趴在地上挨打還破口大罵的王朝,心裏很是滿意,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來,王朝的身體素質比那個蔣樂堂強很多,隻是沒有係統的學過武功才打不過他的,這樣的人如果得到高人的指點,最起碼也會成為江湖上二流的外家高手,可不要小瞧二流高手,在這個世界上,江湖人士多得如過江之鯽,二流高手在一個地方就是了不得的高手了。
蕭銳看著王朝,就如同看到當年在山裏練武的自己,不屈不撓,決不妥協,他越看越喜歡,心裏已經有了愛才之心,看看他們打的差不多了,蕭銳猛地一拍桌子,他身前放在桌子上的那雙筷子便被他用巧勁震了起來,他伸出手指,對著那雙筷子連點兩下,隻聽見兩聲輕響,那雙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緊接著就聽見蔣樂堂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嚎叫不止,鄭小嬋就在蕭銳對麵,當然看見了他的舉動,正好奇他在做什麼的時候,就聽見蔣樂堂的慘叫聲,不由的好奇的看了過去,隻見蔣樂堂的膝蓋處,分別插著一支筷子,蔣樂堂正躺在地上彎成蝦米的形狀抱著膝蓋慘叫打滾,鄭小嬋不由得吃驚的看著蕭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