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白衣男子好像嚇壞了,要點兒哆嗦,他挺瘦的。我以為他好像沒聽見我說話。
"聽見了嗎!!!"這一聲太過響亮,連身後不知道某個桌的客人都答了句:"聽見了。"我回過頭,一個男人在後邊拿著酒杯向我示意。
我笑了一下:"謝了爺們兒。"
白衣男子臉色非常非常非常的難看,我放開他。然後坐下一把拉起唐彬的手,皺著眉問他:"這是誰啊?到北京多長時間了,還學京腔兒呢,先把普通話學好了再跟我維兒維兒,沒事兒鬧的嘛雜兒啊。"
"行了行了,你收不住啦!"唐彬摟著我。我現在就是很怒,非常非常的怒。突然間剛剛說話的花裏豹張了嘴堆著一臉的笑:"就是,就是唐彬你得管管你老婆。這樣兒的脾氣出去多吃虧啊。"
我瞪大了眼睛衝著唐彬:"你跟他們說我是你老婆!"
唐彬收起了笑容看著我。我立時畏了兩分:"啊,可是,那不是,我還沒完全答應了嗎?先叫男朋友不行嗎。"我低下頭,臉緋紅小聲說著。
一桌人大笑,除了白衣男子之外。他還在生著悶氣。
一個挺壯實的男人笑著拍唐彬:"你丫真牛B,我以為你性冷淡呢。這麼多人追都不跟,沒想到一出手找著這麼一寶兒。小兄弟,我上天津,你給我也介紹一個行嗎?"
我死死地按了一下唐彬的手。他微笑了一下:"別拿我們家寶貝兒開玩笑!"
我實在無聊了。開始有點兒緊張。
這都是一幫什麼人啊。壯實的又跟我說話了:"小兄弟,我看好你!咱倆認個兄弟吧。以後來北京,我罩著你!"
"好啊!"我來神兒了,終於聽著句人話了:"你肯定比我大,你就是我哥了!"
"小兄弟,我叫雷武。"
"我姓艾,艾樂直,快樂正直。"
唐彬一直微笑著斜著臉看我。我知道。我說我快樂正直的時候,其他人大呼絕!
"好快樂正直!好好!以後我就是你嫂子了!"說著拍拍我。
我看了他一眼:"噢,嫂子。"怪怪的。
雷武特別高興。花裏豹也說高興要點首曲子聽。
唐彬跟我說,花裏豹叫花文,是個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很喜歡藝術的。點曲子不是唱歌,是點鋼琴。雷武叫服務生過來,說點首鋼琴,服務生很為難:"今天琴師沒來。"
花文開始跟雷武撒嬌:"不嘛不嘛,我要聽嘛。"
我雞皮都起來了,看了看唐彬。他笑笑,接著把我摟在懷裏。大熱的天兒,他的懷裏卻挺舒服的。心想,算了,我好事做盡!讓他摟個夠吧。
花文還是一臉不滿,雷武挺著急的:"不就是鋼琴嗎?要不我上去給你唱首歌。要不你求求路小天。他學了兩年了。"路小天就是被我嚇得到現在還在生悶氣的白衣男子。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一直在盯著唐彬看。不過唐彬一直都在看著我。一邊看一邊笑。
唉,現在讓他去彈,彈出個雷聲兒就不錯了。哼。我站起身:"我送哥哥嫂子一個見麵禮吧。聽什麼?"
眾人又驚:"你會彈琴?"
白衣男子路小天終於發話:"現在會自摸的都能說自己會彈琴了。"
我沒理他,我摸琴,十年,風風雨雨從來沒斷過。上初三,我鋼琴就如火純清十級了,要不是我迷上了遊戲,恐怕現在就坐在音樂學院裏上研究生呢。
"聽什麼啊!?"我笑著問"嫂子"
"還是我弟妹好。"
我不太喜歡這稱呼,但是沒辦法,去去吧。唐彬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衝他笑了一下,輕輕地吻了他的臉。氣死對麵的。我你媽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