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古錢幣。”
我想了想差不多:“我也這麼想。”
路小天喝了口水:“再挖十米進去。”
齊書白愣了一會:“古墓?古代的宮殿?”
“發揮你的想象力。”路小天看看我,“艾樂直,再挖進十米,你能看見什麼?”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手裏的杯子,試探性的回答:“水?”
齊書白笑了起來:“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根本就是水。”路小天笑笑,“我講這些都是發揮想象力的,沒什麼實際可考,你也不用拿挖不動的花崗岩跟我抬杠。”
“我哪說了。”我看看他。
齊書白推推我:“甭理他,他們這些搞法律的就是這麼給自己留後路的。”
我笑笑:“是水,又怎麼樣呢?”
“我隻是想說,挖到水是你的福氣。因為你挖到了生命。其實,在水的上麵有很多東西,看似是你如饑似渴想要的,所以很多人挖到那裏就停止了,金錢,或者發現,足已改變一個人的生命,但隻有水足以維持或者創造一個人的生命。不是嗎?艾樂直,你想要的,在地下第幾層?”
好麼,讓他這麼一說,我得往十八層地獄裏邊兒呆著去了。
和他們分開以後,我突然發現有些口渴,望著手裏這包茉莉花茶。我想要的,應該是水。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唐彬的電話號嗎,按了下去。
“您好,你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我笑了一下,手機屏蔽功能,真強。
把手機放進口袋。我換了一個公用電話打過去,我想說什麼呢。認錯還是說,我想他了。不該說我想他了吧,因為我其實一直都在想他。
31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放下公用電話,看來用的不是黑名單,而是白名單,就是隻接聽想聽的那幾個電話號碼,這功能更恐怖。
算了,以後再說吧。
我回到家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沒有他的屋子我已經住了兩個月了,還是時不時地想起這個人來。走了的就是走了的,唐彬這個人已經被我哄出我的世界了,我再叫他回來做什麼,既然我突破不了自己心裏的障礙,何苦再去找他,何況,他也不想被我找到,即使我還是不習慣……
藍馨給我打電話了。我接聽:“小師妹。”
“最近還好吧?”她問我。
“好得很呢。”我笑了笑,沉默了一會。“最近還好吧?”這樣的問話,最近一直從她那裏問出來,不過,我現在卻覺得有些不對了。
藍馨那邊也是良久沒有聲音。
“怎麼?”我問。
她沉了一會兒:“艾樂直,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我笑了一下:“不知道。”
“你和唐彬之間的愛情,或者說,你對唐彬的愛情是怎樣的,你明白嗎?”
我想了一會兒。
她笑了起來,“你對他,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我掛了電話。靜靜地坐在屋子裏。腦子裏有把鐵鍬在挖著。
突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哪兒不對勁兒呢?
我拿起鑰匙出了門一路狂奔,跑到了我家的地下室。
打開門,直接坐在了鋼琴旁邊大喊了一聲:“艾樂直,不對勁兒!”
當梁祝的曲子在多年以後再次在我家的地下室裏響起的時候,我閉上眼鏡,看著那帶著水的畫麵兒一幅幅從我的麵前流過,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到我把他從我的世界裏趕出去。一幅幅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