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這兩位阿哥了,不過也是,養在深宮中的皇子們,又有哪個不是城府極深,心機極重的?倒是自己險些被這兩個阿哥給騙了去了,曹寅聽胤禛那麼說,便笑了笑,“四爺喜歡便好。”曹寅說著又看了一眼門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外頭喧嘩,本想斥責兩句,可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頭就進來了兩個人,曹寅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和吳家的大公子,臉上的笑意便加深了,這幾天看這吳起對自己這女兒也是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隻想著和吳家的這麼親是結定了的,便對胤禛和胤禩說道,“四爺、八爺,是小女和吳家公子。”
胤禩倒像是第一次見到吳起一樣,也是好奇地瞧了瞧,“是江南三大家族之一的吳家嗎?這些年關於這吳家公子的事兒爺可是沒少聽說啊,據說那吳家公子是個性子溫慢的,聽這聲音卻是不想啊。”胤禩說著又側著頭看了看。
“八爺聽說的那位想必是吳家的二公子,現在說話的這位可是吳家的大公子。”曹寅一想到吳家那個性子溫吞的二少爺就頭疼,說起來這曹寅也不是不喜歡這吳家二公子,隻是那二公子也忒的是不明事理了,自己明明就清清楚楚地說了這曹顏以後定是吳起的妻子,可這吳遙卻是步步緊逼著讓他把曹顏許配給他,曹寅一時急了說了幾句重話,可沒想到是徹徹底底得罪了那位二公子,別看那人平日裏一副溫吞的模樣,隻是這看著曹寅的時候也著實是陰冷地叫人害怕了。
“爹!”隨著一聲清脆的女聲,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便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曹寅的身邊,“爹,您昨日還答應女兒說要帶女兒去看那分鋪裏呈上來的丹頂鶴呢,怎麼今日卻是反悔了?”沒想到這曹顏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這發起火來倒也有幾分樣子。
曹寅一聽女兒質問,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剛剛答應帶曹顏去看那兩隻剛從外頭運到江寧的丹頂鶴,剛想給自己的寶貝女兒賠罪,又想到現在胤禛和胤禩還在,便說道,“你這孩子,一天到晚都沒大沒小的,不懂規矩,也不看看還有客人在,就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仔細想來,這或許也是自曹顏出生以來曹寅說得最重的話了,整個曹府上下都知道這曹寅對曹顏有多寵愛,簡直就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了。
雖說聽曹寅這麼說曹顏有些不高興,但也畢竟是擺出了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是朝著胤禛和胤禩福了福身子,但顯然是不開心了,之後又隨便說了幾句便離開了,隻是跟在她身後的吳起,本想趁此機會假裝結識一下胤禛和胤禩,也是為了方便以後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卻讓那個曹顏給叫走了,吳起心裏糾結了起來,有不禁想到了遠在京城的鄔思道,心裏更愁了,也不知道自己這苦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之後胤禛和胤禩也沒有在曹府上多做停留便走了,倒也真是應了胤禛的那句話,是去蹭飯去了,之後兩個人又往聚德源走去了,隻是這還沒有走進聚德源就覺得這周圍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胤禛先是看見全喜在二樓的窗子上衝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便知道這聚德源裏頭是有什麼麻煩事了,便拉著胤禩往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去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在聚德源裏頭惹事了。
“四哥,你猜這裏頭是什麼人?”胤禩也察覺出了聚德源的不同尋常,此刻倒是真有些擔心全喜了,畢竟那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也是大哥的人了,要真是讓全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叫人給欺負了去,那豈不就是讓人當著自己的麵兒打了胤褆一個耳光嗎?這種事可是萬萬不行的,胤禩越想越是不放心,最後都想著是不是該進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