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要是讓九弟聽了去,可不定是要說出什麼話來的。”雖然胤禛和胤禩是明白了這隆科多這幾日的反常行徑,可是胤禟和胤誐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不過胤禩也是看得出來這隆科多這麼的也是怕胤禟把他在江寧找小倌兒的事兒捅到十四弟那兒去吧,不然這京城裏有名的花花公子隆科多怎麼可能這麼安分?
“不過,胤禛又看了看窗外,那個何柱最近有什麼消息嗎?眼看著日子是一天天臨近了,總不能什麼都沒辦成就回京去複命啊。”胤禛皺起了眉,又想到這幾日吳起跟自己說的從曹顏嘴裏套出的那些話,看來這曹寅真的是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隻怕……胤禛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曹寅也當真是野心不小了,居然把兩江總督也買通了,怪不得這施世綸雖然也是個為民請命的清官了,也不能拿這曹寅怎麼辦,聖寵正盛,再加上這兩江總督的回護,這曹寅也當真是活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四阿哥,八阿哥,外頭有人求見。”驛館裏麵的官員在門外通稟道。
“恩,傳。”胤禛雖也是有些奇怪,這老九先前不願意住這驛館,說是縛手縛腳得很,就說什麼都要住到聚德源去,老十見老九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便也跟了過去,而且,要真是他們來的話,也犯不著讓人進來通報,肯定是直接闖進來了事了,而且那吳起也不可能這麼貿然前來,要是讓什麼有心人看見了,也是個麻煩,胤禛又想了想,說道,“莫不是這曹家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
“四阿哥真是料事如神啊!”說著,全喜就帶著何柱走了進來,“奴才見過四爺,八爺。”說著就打了個千兒,跟在全喜身後的何柱也是有模有樣兒地跟著自家的掌櫃的學著請了安,全喜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關上了門,走進了胤禛和胤禩的身邊,“剛剛四爺算是猜對了,昨天晚上那曹家又有行動了。”說著就把何柱往前推了推,“先讓這小子給您二位把事情說一下,我去外頭盯著些,有什麼人來了也好提個醒兒。”
“也好,那你就先出去吧。”胤禛說了一聲,全喜便轉身又出去了,待全喜關上門之後,胤禛才又對何柱說道,“你把事情說一遍。”然後就拉著胤禩坐了下來,“事無巨細,你看到的一點兒都不能落下。”
“是。”何柱看了胤禩一眼,又顫顫巍巍說道,“昨天晚上我還是像往常那樣在曹家後門等著,到了醜時三刻的時候,我以為曹家今天又沒動靜了,就準備回家了,結果我剛準備走了,就看見曹家的後門又開了,便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然後就看見曹家的管家在前,幾個抬著箱子的男人在後,從曹家後門出來了,然後我一路跟著他們走過去,您猜那曹家把那些箱子放哪兒了?居然就放在曹大人前些日子剛給他母親修築的墓中了,”何柱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後來,曹家管家出來的時候,您猜我看見了什麼!”何柱眼鏡瞪了起來,四下看看又接著說道,“就是前幾日曹大人剛剛去世的母親!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見鬼了,後來再看,才發現曹家的管家正和那老夫人說話,再後來,那管家給了那個老夫人幾兩銀子,那老夫人就離開了。”何柱說完之後,看麵前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便也沒有再多嘴,隻是站在原地等著胤禛和胤禩說話,過了很久之後,才聽到胤禩說了一聲,“好了,你先和全掌櫃的回去吧,有事的話我們回去聚德源的。”
“是。”說完,何柱就規規矩矩地退出去了。
等何柱關上門以後,胤禛一個茶杯就摔倒了地上,“這個曹寅!真以為有皇阿瑪的寵幸就能無法無天了?爺就不信了!這滅門案和這私吞官銀這兩項罪還判不了他一個死罪!”說著,胤禛就狠狠拍了桌子一下,然後又坐了下來,隻是坐了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在屋子裏頭來回走動著,“八弟,你好歹聽聽剛剛何柱的那番話,你聽聽,這就是咱們皇阿瑪信任的大臣做出來地事兒啊!這等蛀蟲,若是不連根拔起,真是會成了毀了我大清的一個蟻穴啊!”胤禛說著臉色又泛起了青澀,胤禩見狀,心裏雖然也是氣極了,卻還是扶著胤禛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