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明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的男子,弘晝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弘晝好想你們啊,額娘,額娘也還時常提起阿瑪和四伯。”
本來躺著的男子猛地站了起來,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弘晝,不禁後退了一步,他有些無措的看看自己身邊的那個麵容冷峻但此刻也是滿臉驚訝的男子,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弘晝?”他不確定地喊了一聲,聲音中的顫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怎麼會?“四哥,弘晝,真的是弘晝!”在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思念了八年的兒子,原本溫和的男子也激動了起來,胤禩緊緊地抓著胤禛的胳膊,不停地說,“是弘晝,真的是弘晝……”
胤禛有些有疼的看著胤禩,但眼神中更多的還是寵溺,“是啊,弘晝來看你了,”然後又對還跪在地上的弘晝說道,“快起來吧,已經是當了皇帝的人了怎麼能隨便給人下跪!”
沒想到剛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責怪,弘晝笑了笑,然後說道,“四伯教訓的是,是弘晝做的不對了。”
“四哥,弘晝好不容易才來一次,別這麼說他了。”胤禩好言相勸著,然後鬆開抓著胤禛胳膊的手,走到了弘晝麵前,“一轉眼的時間居然已經八年了,你額娘她這些年怎麼樣?”其實對於那拉氏,胤禩心中還是有愧的,作為自己的福晉,那拉氏沒有一天享受過丈夫對自己的疼愛,這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忍受的,可是她都忍了下來,還處處幫襯著他和胤禛,胤禩歎了口氣,“這些年也難為她了。”
“這次我來額娘是知道的,額娘讓兒子給阿瑪和四伯帶句話,額娘說,別想什麼對不對得起我們母子的,我們現在都很好,阿瑪唯一能為我們做的就是讓自己過得隨心一點兒,要是那一天你們在外麵覺得累了,乏了,隨時可以回宮。”弘晝說著笑了笑,“阿瑪,額娘這些年過得很好,皇瑪麽她們也很好,額娘時常陪她們去寺裏上香祈願,再說六年前兒臣也大婚了,到今年大阿哥已經活蹦亂跳了,二阿哥已經能走動了,有這麼兩個小家夥兒解悶兒額娘也挺開心的。”
“是嗎?皇後是誰家的?”胤禛問道,“怎麼大婚的時候也告訴我們一生。”
這下弘晝可是委屈了,“是富察家的二小姐。四伯,您可真是冤枉弘晝了,不要說告訴你們了,那會兒我們可是連你們在哪兒都不知道呢,這個住處還是兩年前阿瑪才讓粘杆處的人告訴我的,再說了,皇帝大婚怎麼也是國家大事,您和阿瑪怎麼就不知道呢?”
胤禛這才想起來剛出來那兩年他們本是一直都在蒙古過遊牧生活的,不過胤禩的身子卻是禁不住折騰的,於是,兩個人又南下去了,又淨挑人少的地方走,這在南方又遊曆了兩年的時間,才又回了北麵在這個地方安定了下來,之後胤禩才讓人告訴了弘晝他們在什麼地方。
胤禛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富察家的不錯,富察家的人也都是些個有自知之明的,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們心裏都有數,不像其他的大家,日子久了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胤禛說完,又扶著胤禩坐了下來,“你坐著吧,起來做什麼?大夫說你的身子還得再調養些日子才能痊愈。”
“阿瑪生病了嗎?”弘晝緊張地問道。
“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前些年在南方的時候受了了濕寒之氣。”胤禩說著,輕咳了一聲,又看了胤禛一眼。
“你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瞞著弘晝,自己的身子你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我不說弘晝也看得出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弘晝你看著他,我去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