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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內
兩波人馬正“對峙”著。
左邊是二十來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聚在一起看似挺唬人,實則是一群大老蔫,除了有限的幾人,多數人的臉上都帶著懼意,站在那裏眼睛裏盡是躲躲藏藏之意。
而反觀右邊九個衣著光鮮亮麗的小年輕,看起來雖然沒有另一群人健壯,人數也少了許多,但是這群人個個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眼神正如利刃一般在另一群人身上來回掃視著。
“人都齊了是吧?”右邊為首的蔡彪掃視了左邊眾人一眼後,吐著煙問了一句道。
“都在這裏了。”孫丙泉有些無可奈何的回應著。
“那好,那我說個事,從這個月開始,保護費漲價,每人每月漲到一千。”蔡彪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氣,說出了一句讓這些工人們敢怒不敢言的話。
“彪哥,從五百一下漲到一千,怕是很多工友沒辦法接受啊!您看能不能少漲點,也好讓我們能緩一緩。”聽著保護費要一千,孫丙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著自己的一群手下都是憋著個鐵青的臉,卻無人敢反抗,便硬著頭皮對著蔡彪說了一句。
“少廢話,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趕緊把錢交了,我沒空在這裏跟你們瞎逼逼。”聽著孫丙泉的聲音,蔡彪冷著個臉一副沒得商量的凶樣。
“彪哥,您這一下漲這麼多,怕是現在很多人身上沒這麼多錢啊。”看著蔡彪這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孫丙泉很是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有多少先交多少,不夠的明天補上。”蔡彪倒也沒有要求今天必須一次性,交齊。
“球子,你去收錢,鉤子,你給他們做個登記。”沒有去管這些工人願不願意接受,蔡彪轉頭就對著身邊的兩個小弟下達了指示。
“是!彪哥。”被叫做鉤子和球子的兩人應聲出列,走向了衛然他們這邊。
雖心有不甘,但是那些知曉這些人底細的工人卻也是毫無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交起了保護費。
衛然本想站出來為工友們出頭,但是當看到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連個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非常配合的排隊交起了錢,這種逆來順受的樣子一時讓衛然都看傻了。
二十來個人很是配合的交錢,效率自是不低,沒過一會,就隻剩下了衛然和步輕語兩人還在原地傻愣著。他們兩個已經被工友們的配合給搞愣了。
衛然是真的想象不到,到底這些來人是凶惡到了何種程度,才會讓平日裏工作起來無比勇猛的大叔們慫成了這個樣子。
衛然並不覺得這些工友們懦弱,他明白他們心中的無奈,對於這種黑澀會,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真心是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你們兩個,趕緊的。”衛然還在發愣,球子的手卻已經伸到了步輕語的麵前。
“不交。”步輕語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麵對伸來的黑手,麵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
聽著步輕語緩緩吐出的兩個字,衛然笑了,在場的其他人giao了,孫丙泉更是急得跳了。
“小步,別鬧,你身上是不是沒帶錢,我這有,我先幫你交上。”孫丙泉也算是反應神速,搶在別人還未做出動作之前率先做出了反應。
“有,不交。”看著孫丙泉,步輕語搖了搖頭,再次肯定的說了一句。
他身上當然有錢,但那是為母親治病的救命錢,這個錢他視若生命,又怎會輕易交給別人。
“小步,你給我閉嘴!”看著步輕語一副不退縮的樣子,孫丙泉急了,想著步輕語的家庭情況,這要是因為年輕氣盛被他們暴打一頓,要是出事那可就是毀了一個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