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君兒,奶奶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有什麼話就跟奶奶說說,不要憋在心裏啊!”

沈璧君心裏難受,痛苦的閉了閉雙眼,看著沈老太君悲戚的笑著:“奶奶啊,君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君兒好擔心城壁,擔心他······”

沈老太君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君兒啊,奶奶一直都不認為把你許配給城壁是一樁錯事,城壁這個孩子雖然為人淡泊,不懂得如何表達感情,但是奶奶也看得出來,這孩子也是實心眼,要是喜歡了就是真的喜歡了,奶奶從小看著你和城壁長大,城壁的好,奶奶是全部看在眼裏的,君兒,你老實告訴奶奶,你和城壁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連奶奶都能感覺你們兩個有芥蒂?”

沈璧君眼中滿是哀傷,輕輕歎了口氣:“奶奶,君兒和城壁之間始終都是隔著心,或許一開始我懷疑過奶奶的決定,但是君兒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夫君,現在城壁出事,君兒心中的苦隻有跟奶奶說了······”

“唉,冥冥之中事情都是注定好了的,不過君兒,那蕭十一郎和城壁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兩個會一起被逍遙侯捉去玩偶山莊?城壁還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沈老太君不解的望著沈璧君。

沈璧君心中一愣,眼中有一絲驚慌,看著沈老太君的臉色問道:“奶奶,城壁跟您說了什麼?”連城壁難道跟奶奶說了他與蕭十一郎的事情?還是,自己做過的事情?沈璧君心中有一絲忐忑,從沒有想過自己所做的一切會被自己的奶奶知道。

“那孩子當日奇怪地很,說什麼等殺了逍遙侯之後,就可以帶著心愛的人遊覽天下,奶奶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從沒有見他對一件事如此地重視過······”沈老太君也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孫女不就是他連城壁的妻子,為什麼要殺了逍遙侯之後要帶著她遠走高飛?不是在連家堡更好麼?”

沈璧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但是轉瞬便是溫柔的笑著:“奶奶,君兒一定會找到城壁,到時候要親自問問他怎麼可以把這件事先告訴了奶奶,連君兒都瞞過了~~~~~~”

沈老太君見沈璧君的神色沒有什麼不正常,心裏也就安心了,自己也許真的想太多了,城壁這麼年輕有為,又娶了天下第一美女,怎麼會跟蕭十一郎這個盜賊牽扯的不清不楚?

沈璧君扶著沈老太君睡下,便出了房門,緊緊扣住手心,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狠辣令人心驚:連城壁,我那麼愛你,你居然早就想著帶著蕭十一郎遠走高飛,徹底躲開自己!連城壁!就算你死了!我沈璧君也不允許你和蕭十一郎死在一起!

…………

風四娘在前廳幫著招呼客人都快忙死了,恨不得馬上長出個三頭六臂對付這麼多有錢人!偏偏這個要緊的時候,楊開泰這個死小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風姑娘,你找我?”泥鰍忙得焦頭爛額,現在是他一個人頂五個人用,倒茶送水,迎賓送客都是他一個人在做,泥鰍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最近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跟自己的少爺商量商量,是不是該對自己加點工資了?

風四娘一邊招呼著大廳裏的客人,一邊笑裏藏針的恨得直咬牙:“泥鰍!你家少爺呢!當初是他死活要開這個錢莊的,說什麼不能一直靠著連家堡生活,現在倒好了,自己開了店,不來照看著,當我是什麼人?免費的傭人!”

“哎呀,盧大爺,裏麵請啊!”風四娘看見穿著錦袍的人進來,急忙滿臉堆笑的招呼著:“泥鰍,他在我們錢莊存了多少錢?”

泥鰍愣了愣,不知道該先回答兩個問題的哪一個,風四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泥鰍:“你死啦!”

泥鰍趕緊看了看手中的賬薄,低聲湊近風四娘的耳邊說道:“一萬兩!”

“叱!才一萬兩?讓他在外麵大廳坐著,隻準上菊花茶!”風四娘鄙夷地看了看那位盧大爺:“穿得這麼好,原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泥鰍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風姑娘,這客人也分三六九等,尊貴卑賤的?”一杯茶還分得那麼清楚?

風四娘戳了戳泥鰍的腦袋,奸詐地笑著:“你沒聽說過無商不奸麼?我們是商人,當然要權衡對我們最有利的買賣才能做了,在我們這個錢莊存了打錢的人,你得好好地小心翼翼伺候著,他就是要了天上的月亮星星的,你都要想辦法給他摘下來,親自送到他手上!而那些隻存了幾千幾萬兩的人,以後也不會對我們這錢莊有什麼重要的貢獻呐,這種人就隻好馬馬虎虎地應付一下,讓他心裏虛榮一下,就好了!”風四娘滔滔不絕地說著,泥鰍在旁邊聽得把頭點的超級帶頻率的,就跟見了食餌沒命的小雞一樣,隻知道點頭。

風四娘眨了眨眼睛,猛地拍了拍泥鰍的頭,大聲叱道:“我說死泥鰍,你家少爺呢!我都問了你幾百遍了!你還不給我把他找來!你想累死老娘啊!”

泥鰍滿腦子‘嗡嗡’響,一邊往後院走,一邊小聲地嘀咕著:“這不都是風姑娘你自己要說的麼?怎麼怪在我頭上了?真是倒黴!”哎,這少爺不是一文錢都舍不得的人麼?怎麼今天這麼大的場麵他連個麵都不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