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誚的聲音中滿是不屑,一雙丹鳳眼緊緊盯住坐在落日崖邊上的沈璧君,小公子憤恨不已!
聽見小公子的聲音,沈璧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緊接著一抹笑意染上唇角,淡淡的說道:“你懂什麼?連城璧是我的夫君,這輩子都是?還有,誰跟你說連城璧是跟著蕭十一郎跳下去的?”
“哼!”小公子一聲冷哼,不屑地看著麵前穿著白衣的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十一郎為什麼會從逍遙窟裏追出來,最後落入落日崖底,還有連少堡主為什麼也會跌落懸崖?你就真的以為沒有人知道?”
沈璧君眼神一凜,眼中滿是戾氣,但是卻仍舊沒有轉身,笑著繼續說道:“哦?你說下去,我倒想聽聽到底誰有這個本事,能把蕭十一郎打落懸崖?”
“沈璧君!”小公子怒不可遏:“蕭十一郎是被你推下去的!而連少堡主是陪著蕭十一郎殉情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日我全部看見了!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引誘蕭十一郎出來,然後就把他帶到落日崖邊,把他推了下去!”小公子心中隱隱作痛,那個男人真的很傻,難道世上沒有了蕭十一郎,就不會有其他人進入他的心裏了麼?為什麼要中了沈璧君這個狠毒女人的計,跟著蕭十一郎一起跳下去?生巳同衾死亦同穴?難道他愛蕭十一郎愛到非要陪著他一起死不可?
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地掠到小公子麵前,小公子大驚,自己竟沒有看清沈璧君是怎麼過來的!
“你的武功?”小公子害怕地看著沈璧君,眼中滿滿的都是戒備:“你不是沒有武功的麼?”
沈璧君挑眉,看著小公子妖魅一笑:“我是沒有武功啊,我隻是連家堡的少夫人,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武功?”
小公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璧君,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剛才明明就是她突然間躥到自己麵前!
沈璧君溫潤地笑著:“你看錯了,那天我根本沒有來過逍遙窟,當然也就不會出現在落日崖。所以把蕭十一郎推入落日崖底的人,是你自己,小公子,是不是?”
“你胡說!”小公子猛地退後幾步,與沈璧君隔開距離,覺得這個女人現在詭異非常:“就是你!是我親眼看著你把蕭十一郎推入懸崖的!沈璧君,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做了事卻不敢承認,怪不得連少堡主到死都說‘生巳同衾死亦同穴’!他就是看穿了你!他愛的永遠都是蕭十一郎!”
沈璧君周身立刻閃現出濃重的殺氣,一步一步走進小公子,令小公子驚恐地睜大眼睛:“難道不是麼?就是你!就是你!”
“你怕我?”沈璧君鬼魅地笑著。
“誰怕你了?你這個比毒蟲還要惡心的女人!”小公子嘴硬著,但是心裏卻莫名對沈璧君感到恐怖,這個女人和以前不一樣了,那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師父,總是陰冷怪異······
沈璧君還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小公子,臉上滿是笑意。小公子心裏害怕,但是又一想到連城璧是被這個狠毒的女人害死的,要是自己在這樣害怕下去,遲早也會被這個女人害死!與其自己會被她殺了,倒不如主動出擊先下手殺了沈璧君!
小公子眼神一凜,立即運氣全身功力,猛地一掌劈向不斷向自己逼近的沈璧君,隻聽一聲慘叫,沈璧君竟然被打了出去,向落日崖地掉去!
小公子急忙跑到落日崖邊不可思議地看著落下去的沈璧君,隻見沈璧君臉上閃現出一抹像是什麼詭計得逞了的笑意,軟泥怪小公子驚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瘋了!瘋了!
“十一郎,既然有人開始找我們了,我們就要盡快離開這裏,免得連累了這裏的人!”連城璧看著不遠處的落日崖,神色十分凝重地對身邊的蕭十一郎說道。
蕭十一郎順著連城璧的視線看了看:“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蕭十一郎說著,看了看連城璧:“如果連美人想走,我們隨時可以去我小時候的那個地方,開始連美人,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那個神秘人卻不知道,還老是來騷擾這裏的鄉親,那該怎麼辦?”
連城璧皺了皺眉,無奈地歎了口氣:“當初我以為隻要打敗了逍遙侯,我就可以帶上你去過我們想要的生活,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十一郎,我很累,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為武林中人活著,為天下人活著,卻唯獨不能為自己活著······”
蕭十一郎心疼地執起連城璧的手,微微一笑:“那好吧,看二虎的情況那個神秘人是不想傷害無辜的,那麼我們明天就走,到那個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的地方好好活著,為了彼此活著,好不好?”
連城璧溫潤如水地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落日崖下有一道白色身影閃過,直直落向落日崖下的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緊接著就是河邊漁民的呼叫聲!
連城璧和蕭十一郎大驚,急忙運起功力朝河邊掠去!當蕭十一郎和連城璧趕到的時候,掉進河裏的人已經被捕魚的人打撈了起來,拖上了岸。蕭十一郎立即過去掰正那個人的身子,想要就她,卻在看見那個人的臉之後嚇得當場愣在了那裏!而連城璧也是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