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點點頭。腦袋中一個建築的模型已經被還原了一半,還有一半,還隻是零碎的斷壁殘垣,看起來有個大的形狀,可他沒法找到那些關鍵的房梁把它們聯係起來。
“好的,我了解了。”
秦壽停住敲擊,然後朝著魚清明點點頭,決定暫時不要想。
“那麼,秦設計師從今天起,還是我們家小滿的老大嗎?”魚清明揚起澤唇,舉起手裏的咖啡,意有所指地問道。
——你會為魚小滿保守秘密嗎?
秦壽盯著不慌不忙得魚清明,沉默了幾秒。然後也學著魚清明的樣子,把一塊方糖丟進了咖啡裏,微笑。
“我們都隻是局外人。”
秦壽相信魚清明這麼做是有寓意的,那塊方糖就像是魚小滿和簡律辰之間的疙瘩,看起來堅硬,但是在咖啡豆和沸水的溶合磨合中,也不是不能融化。
他舉起杯子,豪氣地像是喝酒一樣,對著魚清明得被子一碰,“幹杯!”
說完,一飲而盡。
“等一下——”
魚清明還在壓抑想要阻止的當口,秦壽已經喝完,而後,突然捏著嗓子站了起來,麵色扭曲。“咳,咳,嘔——給我點水,糖,糖卡住了……”
……魚清明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著自己剛剛其實就是想提醒他,那顆方糖沒有攪拌,還沒化。
……
簡律辰回到辦公室辦公,到了晚上,突然想起魚小滿,有些掛心,不知道她的胃好了些沒有。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李肅:“魚小滿,中午在車上吃過藥了吧?”
“藥?”李肅一愣。什麼藥?
“沒吃藥嗎?”簡律辰看見李肅的神情,眉頭很快蹙起,然後染著薄怒地沉聲問:“魚小滿中午,沒有吃車裏的胃藥嗎?”
……
李肅此刻有幾分驚呆了,回想到魚小滿中午的舉動,突然背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很快彎腰垂首,朝著簡律辰道歉:
“對不起老板……我中午不知道魚小姐是要吃藥。”
“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魚小滿傲嬌沒吃?簡律辰的目光很快打在他身上,涼涼的,讓李肅如臨針氈。
“因為之前看您對魚小姐似乎很排斥……所以,當她要動車裏的東西的時候,我……阻止了。”
李肅也是精明,不會真的認錯把全部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甚至還分了一部分原因到簡律辰晦暗不明的態度上。這樣子,簡律辰也沒有理由全部怪他,好歹,他還落了一個忠於職守的口碑。
“李秘書什麼時候學會迎合我的喜好做事了?公司裏麵,這種‘人才’還少了?”簡律辰有些不悅,當然心中更擔心的其實是某個人的狀況。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
李肅繼續筆直地彎腰,並沒有起身,像是日本劍道裏麵那些比試的人,每次交手之前,身體都會呈現出一個筆直的九十度直角,一絲不苟。
簡律辰盯著他,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有意。因為根據南霜的跟進調查,魚小滿和白澤,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關係。
南霜說,魚小滿似乎也像是去調查白澤的一樣,從最開始的到訪記錄查起,再到後麵的跟蹤觀察,不難看到魚小滿的種種表現,那些不著痕跡的套話技巧和白澤模棱兩可的回答,都不像是簡單的情形。
那麼作為白澤幕前的行動人員,李肅是不是也會對魚小滿產生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