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播著這些日子來最火的犯罪電視劇,平日我多少會關注一下,不過此刻我卻沒有注意,內心燃著一把熊熊的烈火。
旁邊房間裏那假寐的小子,竟然回答我房租已付兩年,現在想退也可以,十倍退還他馬上搬走。我他大爺的,有那錢還需要租房?
作為一個血性方剛的強壯青年,我肯定不能忍受這種盤剝,於是祭出我是二房東的大旗,可是依舊敗下陣來,我他大娘就沒有租房合同這玩意兒證明,想要偽造都來不及了。
“該死!”我恨自己引狼入室,軟軟的沙發踢著都覺得硬邦邦。
“小爺好歹混社會些年年,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我發誓一定要擺脫這個冷冰冰的人,不然這兩年可咋熬。
噔噔!
正當我腦袋中計劃謀劃著,口袋中的手機突然叫起來,嚇得我差點丟魂,不用看我也隻知道這催命的鈴聲,是林大兵那個奸商,因為他和賈麗麗被我特殊對待了。
“瑪德不是說下午?”
我拿出手機接聽後就開罵了,最近被電話搞得有點神經質剛又被氣到,正愁沒發泄口呢。
“吃炸藥啊!”電話那頭林大兵少見的語氣有些急促,道:“我們見麵的地點改在廣廈小區,下午三點準時到。”
啪!
林大兵不等我回話直接關掉通話,我立即回撥就發現在通話中,瑪德這是玩我,剛剛從那兒回來都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要去。
而且這老小子到底懷中裝什麼葫蘆,語氣急促不說竟還主動接觸客戶,要知道這奸商一直秉持佛牌出手一概不關己事。
此時,手機上時間是14點10分,時間實在不夠揮霍,我立馬翻身起來稍微整理下剛剛生悶氣淩亂衣服。
“啊!”
我急衝衝走出沙發區域,一頭碰上個電線杆,準確的說應該是沈溪的下巴。
這聲“嘭”的碰擊,讓我的天靈蓋的痛,瞬間傳導整個神經,再加上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讓我兩耳轟鳴眼有些昏花差點一頭栽倒,蹬蹬後退好幾步。
“走路不會看路?”沈溪語氣冷冰冰。
“你二大爺的奶奶,這他媽的是路?還有不是滾去睡覺,忽然出來當一根電線杆做什麼!”
我大吼著,心中怒火層層如疊浪,這冰棍之前在我說一半的時候,忽然說困要是補覺,不到晚餐時間不準打擾,現在這精神抖擻又算個什麼?
“喝水。”
沈溪語氣依舊是那樣近乎沒有情緒。
“喝屁。”
我不是傻子,這冰棍的行動與嘴巴完全相反,飲水機可是在廚房門邊上,與這裏正好相反位置,卻直條條的攔在的我前麵,這說謊都不打草稿。
我雖然內心火氣很重,頭還有點昏昏,不過時間不多,不能跟這冰棍耗費,於是伸手打算拍開,卻沒想到手好像是碰到鋼板,反彈的力量讓我的手顫動不已。
之後手心傳來一陣陣疼痛,讓我情緒徹底爆發了,嘶吼道:“你瑪德的,現在立馬搬出我的房子,否則……”
“倒水去!”沈溪轉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完全不理會我的怒火,竟然還揮揮手讓小爺我給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