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著籃球架抱著雙膝,驚恐的看著鬼怪圍上來,這其中給我最大的恐懼,是哪個女老師微笑又血肉模糊的臉,和那雙似乎在說話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是我多年來的心病,每當我做噩夢的時候沒少出現。
她就這麼讓在籃球架外升旗台的斜方,與我隻有幾米的距離,我甚至能看到眼睛痛苦的顏色。
我無住向著站在籃球架頂部看戲的靈,希望他能出手幫忙,把這些鬼東西全部揮散,隻是被無聲的拒絕了。
作為一個成年男子,我此時竟然留下娘炮的眼淚了,我感覺是在麵對狂風巨浪席卷而來,無法形容的窒息,我像是陷入黑暗漩渦之中要被吞噬了。
啪!
這時候背後又一雙手輕輕拍了一下我肩膀,一個聲音傳進我耳朵裏,道:“笨蛋,你又被欺負了?怎麼隻會哭,告訴姐姐我去幫你修理。”
“彤彤!”
我驚叫起來,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轉頭過去果然是紮著馬尾辮的彤彤和樸素的薑老師,她們此時的樣子,是當年隻要我在操場上哭泣,就能恍惚見到的一麵。
她們一個永遠無言沉默,一個永遠隻有這句話,卻是我少年時期最好的夥伴,是支撐我不被鬼怪折磨至死的精神守護神。
此刻依舊不例外,見到兩個人後,我心裏的恐懼漸漸消除了,唯有無邊思念,眼中的淚水更加洶湧了,我多麼想要撲上去抱緊她們,隻是又一此我失敗了穿體而過。
砰砰砰……
隨著我恐懼的心消失了,所有的一切一切也跟著崩斷,隻留下了四個小鬼和一個恢複我本來的麵貌的恐懼部分。
“我已經可以麵對童年了,謝謝你彤彤,謝謝姥姥。”我堅定握緊拳頭,轉身麵對自己的恐懼,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四個小鬼露出整理猙獰的臉色要把我吞噬一般,可是無蔚然無懼,走過去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所有這些年的經曆又一一浮現。
這一次它們沒有向著我來,而是滿屋目的在操場上行走,當最後一個,也就是在外麵凱明中學科技樓遇到紅衣女子出現後,‘我’消失不見了,而四個小鬼也化成一灘血水流進器皿之中。
這些器皿有融合一起,然後浮現出來那四個小鬼的模樣,跟其他鬼物一樣漫無目的的行走起來,至此我的降頭術解開了。
我轉身望著姥姥和彤彤,眼中的淚水又留下來了,她們兩個的身影慢慢在消失,因為我承認她們不存在這世間,以後隻會有記憶,不會時不時出現在我周圍。
我知道以後我就是有幸進入心靈世界,見到的她們也隻是記憶模樣,跟操場這些我的恐懼一樣是一種沒有思想的物體了。
靈又開始走那古怪的步伐,我跟隨著後麵回望心靈世界的所有東西,這裏喜怒哀樂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將伴隨我至死。
外麵的搏鬥也落下帷幕,我一出來的時候,看到銅鍋都被打破了,石桌被打碎滿地狼藉,也能想象戰況有多嘛激烈。
沈溪黑色家居服被燒得所剩無幾,賈麗麗可能由於不是主力,情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好不了多少,嫩白肌膚暴露在外,二人身上通紅,想要即便是身體如練少年金鍾罩,也抵禦不住火焰。